第25章 25

    ◎“别的男人惹你不开心了,还得我来哄。”◎
    一双柔软的粉色长筒棉袜被套到她的脚上,遮住脚踝,袜子上印着可爱的小兔子图案,两只毛茸茸的长耳朵高高竖起。
    沈洛怡摇了摇脚腕,两只兔耳朵也跟着一摇一摇,可爱又娇俏。
    两条莹润白皙的细腿在程砚深身前轻晃,不安分地蹭过他的短发,偏生她的语气也很软,倒真的有些像她脚上的小兔子一般。
    “这么热的天,你还要给我穿这么厚的袜子。”
    “你不是喜欢赤脚跑吗?”略带几分凉意的指腹若有若无地摩挲过她的脚腕,捏过她清瘦的踝骨,然后掌心一圈环着她的小腿,程砚深偏冷的嗓音不疾不徐,“顺便还可以擦擦地。”
    下颚微抬,他的视线停在地板上条条水痕:“你儿子踩出来的。”
    地板脏得看不了一点,今天难得她回来得早,陪大本多玩了一会儿,大概狗狗太兴奋,越玩越开心,像是脱了缰一般,再后来,沈洛怡就有点看不住它了。
    捏着她小腿的手掌,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袜子边缘摸索,有些痒,沈洛怡忍不住缩了缩腿:“老实点,说话就说话,别乱动。”
    大概他们之间的默契也就集中在这方面了,那点点流连的温度已经宣示了些什么。
    “按照指标,你也就一个周三次。”沈洛怡没好气地哼一声,刚抬起脚想要踢他,就已经被他的手指扯回,乖乖地垂在他的胸前。
    程砚深半侧过脸,眼神含笑,沈洛怡怔忡了瞬,僵硬地别开视线:“你别用那种暗示性的眼神看我,我的雷达失灵,暂时无法接收。”
    只要不看,她就可以装作无事发生。
    “之前欠下的债还完了吗?”程砚深声线懒懒,眉眼低垂,看不清情绪。
    沈洛怡闻言眉心一折,鼓着唇坐直身体,手指捏在他肩上,清健的骨骼硌在她的掌心,侵透而来的存在感。
    一点点缓缓施加上的力道,跟着她的嗓音泻出:“程砚深,你这样斤斤计较未免有失风度。”
    当初约法三章的时候,她就该说清楚这个次到底该怎么计量,被他钻了空子,结果现在闹得越来越晚。
    沈洛怡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她暂时不想继续在这种炎热的夏天穿长袖衬衫了。
    办公室头顶的空调吹得她偏头疼。
    指尖用力,掐紧他的肩胛肌肉,沈洛怡微微俯身,下颚抵在他头顶,向下望,只看见他的短发,隐隐遮住眉眼。
    似有似无的一声叹息:“我还挺怀念我们婚前,你那副装得极好的风度翩翩的绅士先生的形象,现在怎么就原形毕露了。”
    仿佛很是可惜。
    程砚深嘴角笑痕深了几许,他微微仰头,抬眼便是她一汪水眸,潋滟芳华。
    薄唇淡拢:“怡怡若是喜欢,我现在也可以装。”
    猝不及防对上的视线,让她恍然一瞬。
    程砚深这人一开始装模作样,全然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现在把人娶进门倒是不装了。
    她在心里暗骂一句——斯文败类。
    然而面上依旧是婉然笑容,沈洛怡缓缓收回腿,矜持地踩在他的肩上,睡裙顺着柔腻的皮肤滑下,白色衬衫在她脚下被揉出道道褶皱。
    “那你记得装像点。”
    语速故意放缓,唇角弧度更勾起几分,似有嘲弄。
    大本撒过欢,从客厅角落偏过头,打量着沙发上的两个人,看了半天,迈着优雅的步子,慢悠悠凑到他们面前。
    低低叫了两声,见两个人都不理它,安分地趴在程砚深腿边,脑袋一歪,搭在他的腿上。
    只不过,嘴上还不老实,张开嘴就咬上程砚深的西裤腿。
    程砚深放松地靠在沙发前,修劲长腿随意地敞着,视线转向装老实的大本,低声说:“别咬爸爸的裤子。”
    大本眨眨眼,摇摇耳朵,似乎是听懂了。
    然后下一秒咬得更紧了些。
    “你哪还算它爸爸,你都多久没带它出去遛弯了。”沈洛怡扑哧一笑。
    食指在他肩上戳了又戳:“想要无痛当爹,你是不是也太轻松了些。”
    程砚深长眸微眯,没说话,只是揉了揉大本的脑袋,由着它咬着裤腿。
    见他无动于衷,沈洛怡总觉得心气不顺,总想看他那副矜贵斯文的假面裂开,故意说:“大本,不然我给你换个新爹吧。”
    添油加醋:“能陪你玩的新爹。”
    轻嗤一声,程砚深悬在大本头顶的手停顿了一瞬,瞳色微深。
    “那你想给它找个什么样的新爹?”嗓音依然平静,语调寡淡得听不出任何波澜。
    沈洛怡还认真思考了几秒,踩在他肩上的脚尖轻轻踮起。
    “大概是那种风度翩翩的绅士吧。”侧眸瞧他,清透的音色染上温婉,嘴上却说着截然相反的话,“反正应该不是你这样的,装也装不像,演技还越来越倒退了。”
    程砚深低笑了声,捏过大本的耳朵,手上动作格外温柔,语气却带上几分凉薄:“说的好像你是什么淑女一样。”
    杏眸圆瞠,沈洛怡眼尾挑起漂亮的弧线,下一秒便蜷起腿,缩回沙发上,顺便整理好自己凌乱的睡裙。
    “程砚深你这算是恼羞成怒,口不择言吗?”
    眉尖拧起,显而易见的不满。
    演技差的绅士,还有装不像的淑女。
    某种程度上,倒也相配。
    程砚深也没回头看她,只是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肩上被她踩过的褶皱,薄唇微启,语气冷淡:“我好像说过你换老公的难度有点大吧。”
    他轻拍了下西裤,黑色的面料上面沾了许多浮毛,都是大本在他身上蹭的。
    平平静静地捻过大本嘴角沾着的毛线,冷清话音落下:“你乖一点,宝宝。”
    沈洛怡感觉自己受到了内涵,这句宝宝,到底是说萨摩耶呢,还是说她呢。
    收敛了几分笑容,她抱起一旁的抱枕,压在胸口,声线渐渐冷了下去:“可我好像没说换老公呢,难道我给大本换个新爸爸不行吗?”
    视线转向还在卖力咬着裤脚的大本,不轻不重地撂下一句话:“顺便,我也不太想当它妈妈。”
    今天的小狗似乎精力格外充沛,李阿姨说白天也带它出去转过了,然后还在家里跑酷了一晚上。
    闹得欢了还一点都不听话,把别墅地板弄得一团糟。
    大本呜咽一声,眼睛嘀哩咕噜转,咬着西裤嗷嗷叫,仿佛真想辩解什么一般。
    忽地嘶拉一声,柔软垂顺的布料被它扯下一条长口,偏偏大本不觉得自己闯祸,嘴里叼着黑色的西裤面料,摇头晃脑地凑到她面前,撒娇求摸摸,似乎觉得自己很可爱的样子。
    “得了,还是一只欠债小笨狗。”
    高级定制款的西服套装就这样被它扯坏,不知道该说是程砚深的西装面料太过脆弱,还是大本的破坏力太强。
    沈洛怡嘴角向下落了几分,心头笼上几分闷气:“一会儿让想当你新爹的人去给你赔偿哈。”
    拍了拍大本的脑袋,丢开怀里的抱枕,她站起身,准备上楼。
    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凉薄的冷声:“还惦记你儿子的新爹呢。”
    沈洛怡慢悠悠地转头,颇为意外地瞧见程砚深面上隐约浮现的几分凉意。
    “换人太麻烦了。”程砚深没太在意被扯坏的裤脚,淡淡转眸,漫不经心,“换狗也太麻烦了,不如我替你原谅你儿子了。”
    “我来收拾地板,赔偿衣物,可以吗,怡怡。”
    虽然收拾的是他家的地板,赔偿的也是他的衣物。
    郁气稍稍退散几分,沈洛怡眉尖微微舒展开,也没说可不可以,却提了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你怎么总叫我怡怡?”
    她几乎没听过旁人这样叫过她。
    这样的叠字,听起来几分亲密的称呼,让某些无所适从的情绪慢慢升腾。
    好像还是听那些太太更顺耳一些,那样至少显着他们是有距离感的,仿佛永远不会擅自闯入彼此的领地。
    话锋一转:“就算你叫怡怡,我也不会心软的。”
    若是在国外那会儿,她是不会有和他抬杠的心思的,那种随心所欲的自由过于愉快,似乎她也不愿意去破坏那时的氛围。
    可回了国,好像哪里变了许多。
    她分不太清自己的心态,也不晓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的不想在这段关系落於下风。
    “怡怡不好听吗?”
    应该是比她起的大本名字好听得多吧。
    沈洛怡揉了揉耳尖,总觉得那两个字仿佛带着明确的目的性,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耳腔,鼓震着耳膜,激荡着心跳。
    “那我叫你什么?”皱了皱鼻尖,白皙的脖骨微扬,几分骄矜,稠艳的唇瓣悠悠吐出几个字,“深深?砚砚?程程?”
    修长冷白的指尖随意地扯开袖扣,衬衫被挽起,露出一截充满力量感的线条。
    他的动作不快,至少在沈洛怡眼里是能躲的,但她莫名地没动,由着他的手臂圈过她的膝盖,微一用力,就被程砚深揽进怀里。
    一道轻描淡写话语就落在她的耳边:“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老公。”
    耳廓上一片酥麻,沈洛怡不由瑟缩了下肩膀,手肘下压着大本的脑袋,它正好奇地盯着两个叠在一起的人。
    面上微红,恼意更甚。
    “也不是不行。”说出口的话也没那么委婉了。
    眼波微凝:“就是感觉我老公,似乎和我喜欢的那种风度翩翩的绅士先生形象,嗯……你懂得。”
    她故意话留半句不挑明。
    程砚深从善如流,微微俯身,落下一道阴影沉沉。
    薄唇弯起半分,他也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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