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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只属于风琴的周末

    第136章 只属于风琴的周末
    ‘好想周日那天快快到来’
    柏原怀揣着幸福期盼的心情,静静躺在自家的卧室,仰望天板,却怎么也睡不着。
    打开line,第一个头像是风琴夏织,两人睡前又通过line聊了一会。
    彼此间的关系,突飞猛进。
    再往下,则是第二个头像。
    发给浅羽千鹤数天前的信息仍未回复。
    柏原轻轻一叹。
    【浅羽,我与风琴交往了】
    这样的信息,在聊天栏上删了又打。
    白日未想到这点,但现在却考虑,浅羽千鹤知道后,会如何反应呢。
    “别在这。”
    柏原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上前一步,轻轻拍着少女的肩膀,温柔地将她揽在怀里,不言不语
    “……”
    少女的心变得欢喜起来,积压在心中的乌云也渐渐褪去,下意识地,抱紧少年的手臂。
    电车到站,但还没到他们的站。
    “很久没坐过电车了。”风琴坐在椅子上,望着车厢内小声说。
    大概是用鱼和海带熬成的汤头,鲜美而不带腥。
    但柏原一眼便望见那名穿着白裙的清丽少女,在人群中瞩目到他一眼便能望出。
    作为二十三区之一,黑区内有多所高校和使馆,非洲国家驻日使馆多在此区。坐落于目黑区内的以东京大学,东京工业大学为首的代表日本最高学术水平的国立大学十分有名。
    后面的声音,渐渐微不可闻。
    ——
    凄凉寂静的环境,伸出妈妈的墓碑前,不可避免地,往日浮现。
    他将少女摁着的小手收了回去,轻哼一声:“你男朋友我可是有钱的呦。”
    明艳不可方物的少女,衣着简朴,只是一袭简简单单的白裙,却勾勒出柏原最喜爱的模样。
    柏原见风琴扬起迷惑的小脸,带着纯净和洁白,他便有些不好意思对着单纯的少女开着黄腔,便就此作罢。
    第一次,风琴在柏原面前如此失态,像是将压抑在心中的委屈与痛苦尽数倾泻而尽。
    “嘻嘻,毕竟是我的千金大小姐。”柏原打趣。
    “哪?”风琴问。
    周日转瞬到来。
    柏原心中一疼,重重的点头。
    两人的距离,第一次这么亲近。
    可痛苦与思念,还是如潮水一般将她淹没在回忆之中。
    “嘻嘻,莫非二位前辈,在交往不成?”
    “妈妈……”
    柏原默默站在身后,少女一袭白裙和洁白的朵,在此刻,显得更加苍白。
    两人朝来时的路途走去,约莫半小时的工夫,便来到一家叫做‘今井’的乌冬面馆门口。
    “阿姨,请放心将夏织交与我,我会永远给予她幸福。”
    跟着风琴来到一处墓碑前,墓碑上刻着【风琴有纱】
    两人自然而然地牵起手,像是情侣一般,柏原问。
    两人坐在一起,大约十来分钟后,服务员端着美味乌冬面放在桌上,客客气气。
    这还要从日本的特殊历史文化和生死观念说起。
    她压抑着的哽咽与哭泣,令柏原沉默,轻轻拍打她柔软的肩膀,以表安慰。
    因此,柏原带她找了一处静谧的公园,景色优美,远处便是河道,铅灰色的云朵悠悠而过,赏心悦目。
    她答应了。
    随着越发靠近东光寺,少女便越发沉默寡言,小脸更加清冷。
    再多的情话,也表达不了他心中的情感。
    “渴了么?”
    临走时,柏原紧握少女的柔荑,两人十指交加,柏原轻声道:
    想来目黑区也是想不多,想不通两人约会,定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停靠些许时间,又重新行驶向下一站,上来不少新的乘客。
    无言。
    可是一个纤瘦的声音带着惊讶靠了过来,压低声音:
    “柏原学长和……风琴学姐?”
    “跟我来便是。”
    清冷的寺庙,给柏原带来的是肃穆、庄严的印象。
    “再坐会吧~”
    柏原笑着接过,与风琴讨论,而后点了一份著名的油豆腐葱乌冬,和天妇罗乌冬面。
    柏原起初觉得很荒谬,生活在墓地旁,这不觉得膈应吗?
    不少家长站在路旁聊天说笑,眼神留意自家的孩子。
    想必,埋葬在这处墓碑下的,便是风琴夏织的妈妈。
    柏原只是微微瞥了一眼,没有放在心上。
    周日九点多这个时候,东京的地铁并未那么拥挤,避开通勤高峰区,车厢内人并不算多。
    柏原微微一笑,牵起她如玉般的小手,满含深情:
    难道……
    “你看那些年轻男人看我的目光,可真是羡慕嫉妒呀。”
    两人架起筷子和勺子,他喝了一口汤汁,眼睛一亮,赞叹:“这里的汤头可真是不错!”
    但他并没意见,乘坐电车前往目黑区。
    文静的少女一言不发,似乎心中藏着心事。
    “还好。”
    他们在东光寺庙的墓园处停下。
    只有寥寥僧人拄着扫把低头清理寺院,见有人来,也只是微微抬头便低下。
    时间尚早,只是下午一点,不过柏原见风琴心情并不太好,兴许是因为今日祭拜妈妈的原因。
    “呵。”
    风琴眨了眨眼睛,似乎对男友这个词不太习惯。
    他照着镜子,微微点头。
    她默默地双手合十:
    风琴轻车熟路地带领柏原越过东光寺的钟亭,如此看来,她经常来这。
    快到中午,两人决定先去吃饭。
    “妈妈……”
    “……”
    亲昵地握着风琴的手,轻轻与她碰面点头,少女在外人面前显得有些羞涩,不习惯如此,稍显不自然地扭过小脸:
    柏原想让女友好好歇息,忘却以往的烦恼,因此便与少女一同乘坐电车,送她回松涛区去。
    真正意义上的约会?想到这,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更令她惊讶的是,两人并没有不好意思,也未松开。
    日本的生死观以佛教为基准,理论上死后经过超度都往生极乐,他们认为,人死后,灵魂升华,会成就神仙神明,会庇佑他们。
    “什么?”
    抵达约定的地点,时间是九点四十,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那映在绿树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青天古木,仿佛沐浴在霞光中。
    两人找了一处长椅,轻拍灰尘坐下,少女依偎在柏原的肩膀,两人说些悄悄话,偶尔响起阵阵浅笑。
    她全都依柏原。
    “我去帮你买水。”
    长期笼罩着她的阴云与郁结,消散。
    而很多坟墓,早在江户时代就有了,主要是建在当时城郊的寺庙区,由寺庙统一管理生死者的户籍。但随着后来城市扩建,寺庙区沦陷,这些坟墓就保留下来了。
    “哼。”风琴轻轻蹙着小鼻子。
    少女看起来兴致并不高,令柏原有些疑惑。
    “诶?!”
    大殿旁立着一座供人参拜的雕像,一旁的石碑刻着‘慈母观世音’
    柏原不清楚风琴为何约在这里,若是逛街游玩,台东区的浅草寺,或是港区的东京铁塔和晴空塔墨田水族馆都是不错的选择。
    柏原怜爱地抚摸着风琴的长发说。
    “可还要去哪里?”
    “嗯。”风琴轻轻应道。
    少女抱着柏原,将俏脸埋在他的胸膛,哽咽哭泣着,将心中的感伤与痛苦,统统发泄出来
    少女答应柏原的告白。
    片刻后,风琴蹲下身子,将准备好干净的水,倒在墓碑前‘水受’的地方,而后,拿出一块干净的抹布,细细地擦拭墓碑,像是妈妈的躯体。
    夏日的午后,两人躲在树荫下,静看天边云卷云舒。
    公民馆附近大多数公共住宅、图书馆、体育馆等设施,偶尔还有寺庙。
    听说这的乌冬面十分正宗,汤头清澈浓郁鲜美,不少人特意来这享用一顿。
    柏原感到奇怪,虽然没去过这里的公民馆,但他去过足立区的。
    风琴轻轻摇头,说:“你去哪,我便去哪。”
    但日本人却不这么觉得,大城市内存在许多墓园,他们也不会感到丝毫不适应。
    “一切都会过去的。”他说。
    “余生……请一定要给我幸福……”风琴清澈地眼眸含着泪光,露出凄美地笑容,霞飞双颊,像是熟透苹果般美丽又可爱。
    柏原微微一笑,将额头抵在少女的眉心,亲昵地触碰,她并不抗拒。
    镜子前是一位俊逸清楚的少年,打扮的十分精神,腰背挺拔,衣着得体,让人眼前一亮。
    “没事。”
    从此以后,有了依靠。
    许久,风琴才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用手帕擦拭哭的小脸。
    闻言,柏原与风琴相视一笑,这可没什么见不得人,微微点头。
    加上土地私有化,普遍佛教寺院经营墓地,有庙就等于有墓地,日本人早就见怪不怪。
    此时,餐厅内不说人满为患,但餐厅内的桌子都差不多快没,被坐满了人。
    柏原轻轻一笑,这位大小姐,可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坐个电车也觉得新鲜的很。
    令风琴觉得有些好奇于陌生,下意识牵紧柏原的手掌。
    看其装潢,是家老字号餐厅,打底也有十数年,很有旧式居酒屋的感觉。
    坐在长椅,静看天边云卷云舒。
    两人诧异抬头,麻辫和黑框眼镜,这不是雨宫熏学妹么?
    学妹今天没穿校服-当然了,因为今天是周末,穿上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呈现出姣好身材。
    当晚霞片片挥洒在地,天边的红晕照在两人脸上,他们便知天色不早。
    他期待着与少女碰面。
    身旁,是喜爱的人。
    围绕墓地转几圈,你会发现周边都会有不同程度大小的寺庙存在。
    少女站在墓碑前,陷入久久地沉默,恍惚的眼神,似乎在回忆,又像是在缅怀。
    关系,不用多说。
    “听说目黑区有一家出名的面馆,去么?”
    与风琴约定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在目黑区碰面。
    冷冷戚戚的墓园中,竖立着许多墓碑,柏原鲜少来这种地方,并不习惯。
    刚巧有一桌客人离去,柏原他们坐下,等了片刻,服务员才抱歉地走来,递来一份菜单,帮忙收拾餐桌。
    两人都发现对方,相视一笑。
    风琴学姐和柏原学长交往了?
    “没想到的事情呢。”
    车厢内,三人低声交流,雨宫熏却是惊得不轻。
    “咳咳……”
    ——
    孤寂的墓园,连鸟雀也不愿停留。
    “好。”
    风琴抿着轻笑一声,但并没有接话的意思。
    “目黑东光寺。”
    步入东光寺的大殿外,清净庄严的寺庙,此时人迹罕至,并无多少客人。
    当风琴夏织在侧门停住,回首望去。
    “夏织,请将余生托付给我,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流泪,会让你永远幸福……”
    所以,这句是朴素的告白。
    “什么?”
    随后,两人站在一座寺庙前驻足,并不开阔也不高大的东光寺的正门入口,左边的石碑刻着‘东光寺’,右边的石碑,用汉字书写‘尽管打坐’
    路上,风琴从店买了一束白,柏原便明白了什么。
    “私底下就行?”柏原见自家女友这副模样,暧昧打趣道。
    ‘妈妈……再见了……’她喃喃自语。
    少女紧紧抿着嘴唇,强忍心中的悸动,压下种种复杂的思绪。
    有的社区旁,便是墓园。
    那是什么?
    抱着这种疑惑的心思,柏原也没了打趣开玩笑的想法,随着少女一同来到目黑区的公民馆。
    在寺庙之间,还有目黑区儿童游乐园,附近的小孩们聚集在这玩乐,追逐打闹,那欢快活泼的模样,竟令柏原升起一股自己老了的错觉。
    雨宫熏坐在柏原身旁,小脸难掩好奇:
    他渐渐感觉到,今天风琴似乎并不是出来约会。
    风琴抿着嘴唇,微笑地望着这一幕,今天,埋藏在她心中的郁结,再也不见。
    除了刚才提到的那些公共设施,紧挨公民馆的有两座寺庙,一座常圆寺,一座东光寺。
    三人都有些讶然,特别是雨宫熏,灵动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柏原学长与风琴学姐紧握的双手。
    车厢内安静得很,此刻并不拥挤,电车行驶在隧道,车外明暗不定。
    “算了,以后再与浅羽千鹤解释清楚。”他喃喃自语,颇为苦恼
    泪水,无声地低落,娇躯愈发颤栗。
    细细品味美味的午餐,一直吃到一点,才作罢。
    “刚到?”
    同风琴漫步在目黑区,这段路人流不少,少女走在他的身侧,小鸟依人的打扮,两人看上去倒真像是一对情侣般。
    自此,两人便在一起。
    他们在人来人往的车站四处张望,柏原问去哪。
    在寸土寸金的东京都内,存在许许多多的墓园,在中国人看来,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抱歉,与你来着这个地方。”风琴开口说。
    柏原心中一动,笑道:“风琴,与你走在一起压力不小呢。”
    “水到渠成,便是如此咯。”柏原耸肩笑道。
    雨宫熏学妹望见明艳不可方物的风琴学姐,柔弱可人,就连她也甚是有好感。
    不过,当听说柏原学长有女友后,她微不可见地产生一股小小的失落,又很快抛在脑后。
    为自己的好友凉子担忧起来。
    凉子可是喜欢柏原学长的,若是知道学长有了女友,岂不是伤心得要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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