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你那位小师弟来点?”
王妈一边做早餐一边说道。
“他不吃,也不对,他只吃我做的。”
纪晓虞端起一杯鲜榨的豆浆,捧着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毕竟人类的食物只能活人享用,离他都死了一千多年了,想吃也吃不了的。
禹离若是想要吃饭,只能纪晓虞用特殊方式烧给他才行。
所以只能吃她做的饭。
“哈哈哈,确定不是三小姐的童养夫吗?”
那小子看着才十五六岁,模样精致的不似凡人,若是和三小姐结婚,生的孩子肯定更上一层楼。
王妈笑呵呵的开始八卦,手里的烙饼是一刻不停的炸着,香气扑鼻。
“不是.”
“虞,我先走了。”
纪晓虞正想解释,就听身后不远处传来正主轻飘飘的告别。
转身看去,少年换上了一件洁白的衬衣,宛如初升的朝阳,清新而耀眼,他的面庞精致如画,仿佛是由最细腻的瓷器雕琢而成,那双眸子深邃而明亮,宛若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他的鼻梁挺直,唇角微翘,墨发高高的扎在了脑后,留了一个长长的马尾,刘海飘逸却不显女气,有一种另类的美感。
“嗯,路上小心。”
纪晓虞挥挥手,转过身继续喝豆浆。
“哎哟,这才初春吧,你这师弟不怕冷吗?”
王妈扭头看了一眼,少年身上只穿一件薄薄的衬衣,她们在客厅都穿毛衣呢,穿这么点就出门,真的不会冻感冒吗?
禹离闻言,乖巧的朝着王妈摇摇头,提着两个箱子抱着咪咪就出门去了。
萧灵芝可不在意这些,只是低头看到自己有个手指的指甲片贴歪了,瞬间就怒了。
她一巴掌将女佣人甩开,怒斥道:“没长眼的东西,贴个指甲片也贴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女佣人没敢反驳什么,哭着离开了。
纪晓虞瞥了眼那个女佣人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她昨晚就提醒过的。
这个女佣人长着一脸受气包样,经常容易被拿来出气,可以换份工作试试。
但女佣人舍不得这里的高薪,瞬间就放弃了。
纪晓虞只是提供一个选择,自己的人生怎么过,还是看自己决定。
一旁的萧蔷薇看到少年离去的背影时,忍不住晃了晃神。
那人刚刚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力量与优雅,配上那张脸,简直绝了。
“三姐姐,他冻得脸都白了你还让他帮你出去干活,真是狠心呢!”
若不是个穷小子,这模样被自己带出去,也颇有面子的。
纪晓虞用筷子夹起一个烙饼,吹了吹,忽然道:“萧蔷薇,你吃咸菜长大的?”
“什么?”萧蔷薇不明所以。
“尽管闲事。”
“.”
见蠢妹妹被气得哑口无言,纪晓虞又温声对已经沉默的王妈说道:“我师弟不是普通人,他体质特殊,不怕冷也不怕热,很厉害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怕三小姐也怪我多嘴呢!”
王妈松了口气,小声说道。
“是不是好意关心和没事找事,我都可以感觉得到,所以您不必介怀。”
纪晓虞几口吃完了脆脆的烙饼,又将馋馋的目光看了过去,“还有好吃的吗?”
“有的有的,保管让三小姐吃个够。”
王妈手艺很好,速度很快,没一会她又做了十几个生煎包,肉香与芝麻的香味瞬间飘散到屋内的每个角落,馋的萧蔷薇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王妈,给我也做点。”
她正想过去,手忽然被萧灵芝给拉住了。
“陪母亲出去做个spa吧,这些垃圾玩意有什么好吃的。”
萧灵芝说着还不自觉抿了抿唇,鼻尖抽动了一下。
“哦,可我没有新款耳饰,我不想出门。”
萧蔷薇低着头,委屈巴巴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那里挂着的还是去年生辰的时候,母亲送给她的。
早就过时了。
“你这丫头.”
萧灵芝毕竟也是真心宠爱了小女儿十几年的,大师也说她的小女儿命格很好,非常旺她。
今天这点小要求都做不到,怕是小女儿以后都会觉得自己不在意她了。
想到这里,她忍痛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高声道:“纪晓虞,母亲这里有一百万,就当是送你的零钱了,你去拿点首饰来给你妹妹戴,算是给她的见面礼如何?”
“我不想给妹妹见面礼。”
纪晓虞吃的满嘴留香,走到餐桌上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来到客厅时继续道:“我也不需要你的零钱弥补,你只要别来管我就行了。”
“你怎么这么自私?”
她才不会弥补这家伙呢,这就是直接拿钱买,没想到这死丫头这么不给面子。
萧灵芝气的站了起来,“你妹妹一直念着你,就算你不把我当母亲,你妹妹总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吧?不过是要你拿一些首饰出来,你就如此小气”
【我只是不喜欢那双充满虚伪,且对时刻对自己带着恶意的眼神罢了。】
【不想送东西也算自私吗?她送我的见面礼就是自己不想穿的衣服,现在要我回送名贵的珠宝给她当见面礼?真是千层鞋底做腮帮子,好厚的脸皮。】
“嗯嗯,我自私,小气,我可坏了。”
“我就是不想送,有事先走了,母亲与妹妹慢聊啊。”
纪晓虞敷衍的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背好自己的小挎包,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
她要到市局找赵冬池去,有些事不问个清楚,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屋内的母女俩面面相觑,萧灵芝只觉得自己的脸皮被这个野丫头按在地上摩擦,看着小女儿失落的眼神,和周围女佣人忍俊不禁的憋笑模样,气的她看到手边的东西就往地上扔,砸的哐哐作响。
悄咪咪来到后院塞絮的女佣人小琳,手上的动作更快了,赶紧做好给夫人送去,不然下一个拿来撒气的就是她们了。
“夫人这是怎么了?”
才刚找到账本的陈南从王妈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微胖的脸上多了一丝不耐,都这把年纪了,成为豪门贵妇几十年,还如此易焦易燥,怎的干的成大事?
陈管家只觉钱路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