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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没发生过吧”

    谢清雨到底没先去找沉琅玉,找赵悦希学商去了。
    “我翻了一些书,和长安相关的经商方面的少得很,悦希姐你这儿可有什么书籍借我看?”谢清雨撑着下巴,看赵悦希翻阅书页。
    赵悦希笑道:“清雨,我把你当妹妹看,你也不用跟我客气,经商方面我也是个熟手了,我给你几本书,再同你讲讲不足为外人道的技巧”。
    ……
    赵悦希:“你说酒?长安的酒文化盛行,人人好酒,还有不少外来使臣带来的酒酿技艺”
    谢清雨心里嘀咕,看来有空还是要试试自己的酒量。
    “我看书上写长安常年宵禁,只有上元节三天解除禁令,那一定是盛世之景吧”
    赵悦希见她亮晶晶的眼神,忍俊不禁,笑道:“是啊,那三天是长安最繁华的三天,热闹非凡,万家灯火,璀璨不已,满天都是送去祝福的花灯”
    谢清雨叹道:“可惜现在六月天,去到了也不是正月上元节,看不到那等繁华景象”
    赵悦希捋了捋她脸侧凌乱的发丝,道:“会有机会的”。
    谢清雨扬起笑脸,朝赵悦希点头。
    似有所感,抬眸便看见了窗外路过的沉琅玉。
    沉琅玉站在船舷上,青蓝色衣摆随风扬起。
    他俯下身,只见她一袭白衣由红色巾带点缀,头上挽了简约的发髻,和身侧赵悦希说着话,唇瓣微肿鲜妍如熟透的石榴。
    他面带一丝疲惫之色,声音微哑,“清雨,到饭点了”。
    谢清雨点了头,告别赵悦希,就跟上沉琅玉。
    闻到沉琅玉残留的一丝皂香,约莫是医治完伤患后去沐浴回来了。
    谢清雨撑着下巴坐着,脑内复盘和赵悦希学习的知识点。
    忽然一阵清风裹挟着一丝竹香而来,身旁有人落座。
    是顾星澜,正歪着头看她。
    只听见对面将碗顿放在桌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谢清雨移开视线抬头。
    沉琅玉如松柏而立,垂眼舀汤。
    一旁坐着的林致远眼睛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香的鸡汤味道飘逸,谢清雨站起来,拿起一个空碗,想帮忙。
    沉琅玉拿过空碗,食指轻点,示意她坐下,握着长木勺舀起鸡肉、鸡汤倒入碗中。
    清润如玉的声音响起:“这是船长单独给我们的谢礼。”
    谢清雨恍然大悟,拿筷子戳了戳放在眼前碗中的鸡腿,“这么新鲜的鸡肉?”
    沉琅玉缓缓道:“船商常年累月走水路,可谓是在水上讨生活,常会在船上养些家禽,鸡、鸭、鹅都是常有的,单独养在一个舱里。”
    顿了下,他又道:“平时提供给船客的伙食也是偶尔有肉的,只不过没有这么多。”
    谢清雨:“那我们平时不可以买吗?”
    沉琅玉:“有时可以,但日日如此他们就不够吃了。”
    谢清雨点了点头,便失去了兴趣,安静等待开饭。
    沉琅玉快速地分完鸡肉,拂袖坐下,拿起烤好的烧饼慢条斯理地吃。
    林致远无限降低存在感,默不作声地埋头吃鸡肉。
    谢清雨挽起袖子夹鸡腿开啃,不方便施展,又放下筷子直接上手。
    顾星澜见此忍俊不禁,扫视一圈桌面,只有谢清雨碗中有鸡腿,瞥了一眼垂眸不语的沉琅玉,不发一言,低头吃饼。
    呵,这么明显。
    谢清雨啃完饭后水果夏梨之后,昏昏欲睡。
    昨晚半夜水匪闹得她精神不振,她凑到顾星澜耳旁低声和他说了句。
    顾星澜点头后,她离开回房午睡去了。
    回房关上窗时,谢清雨貌似听到了沉琅玉的低声怒音,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仔细一听,好像又没声音,估计耳鸣听错了。
    一觉不知睡到几时,醒来后她打开船窗,太阳已经西斜。
    窗前的船舷上,顾星澜背坐着垂钓,身着暗红色长袍,墨发如瀑凌乱散落在后背。
    他忽而回眸,面容清俊,狭长丹凤眼微垂,似有几分思绪,平日不见他如此打扮,侠气回荡间颇有几分破碎美感。
    “来,坐”。
    谢清雨小心翼翼地像他一样坐在船舷上,双腿垂放在船外,试探着晃悠了两下,便放松了。
    毕竟怕掉下去了,不会游泳啊,不想呛口河水再尝试能不能沉在水里用轻功上船,或者被人捞上来。
    “钓到几条鱼了?”,沉琅玉的声音带着明晃晃的戏谑,谢清雨有些惊讶,抬头朝声音方向望去。
    沉琅玉站在船顶边缘朝下看,青蓝色衣摆随风扬起又落下。
    阳光撒在他身上,光影线条映衬得面容更加飘渺如谪仙。
    脸上带着几分讥笑,见谢清雨抬头,讥笑隐淡了。
    再看他,真会忍不住把顾星澜踢下河里喂鱼。
    谢清雨隐约看见他的下颌角似有伤痕,他却转头离开了。
    谢清雨转头看顾星澜,对上了顾星澜看她的眼神,狭长的丹凤眼里,或许是河水的波光粼粼反射在他眼中,使得其中更加深邃如海。
    谢清雨道:“好像有了!”
    她指着动了下的钓鱼线,惊喜地看着顾星澜。
    顾星澜无奈地轻笑了下,提起鱼竿收鱼放进桶里,是一条不大不小的鲈鱼。
    “等等,你别动”
    顾星澜微愣,停下了摆弄鱼竿的手,看着谢清雨凑近一脸认真的容颜。
    “你和沉琅玉打架了?你们有什么过节吗?”
    她的指尖摸了摸顾星澜脖子伤口的边缘。
    顾星澜一顿,若无其事道,“没过节”。
    谢清雨有些狐疑。
    顾星澜补充道,“手痒了,切磋了一下而已”。
    谢清雨将信将疑,顾星澜转移话题,把鱼竿递到她面前,“你想试试吗?”
    谢清雨立马点头,“一开始就有点想试试了,但我不会,你教我”
    顾星澜边教边说,“这个很简单,这河宽广,鱼很多,有些鱼自愿上钩,不需要鱼饵都行,放鱼线下去,慢慢等就是了。”
    谢清雨钓了两条鱼后,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
    沉琅玉又恢复了平和的姿态,谢清雨见两个当事人都若无其事,也当无事发生。
    晚饭平淡地吃完,谢清雨背了医经复习了经商之法便回房了,前脚刚进门,后脚顾星澜就跟上来掩上了房门。
    还未来得及错愕,顾星澜牵住了谢清雨的手,习武之人目力优越些,但乌黑的房里,船窗关着不让月光进来,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顾星澜没有察觉到抗拒,便缓缓将谢清雨揽入怀中,低下头,下颌贴着她的耳侧。
    昏暗幽静的环境更放大了彼此胸膛的心跳声,怀抱的温度熨帖人心。
    良久,顾星澜退开,点燃了一盏烛灯。
    “歇息吧,清雨”。
    谢清雨眨了下眼,就这?
    她看着静静地帮她收拾床铺的顾星澜,不怀好意,悄悄靠近。
    忽然天旋地转,被压在身下,顾星澜的俊脸悬在上方,眼里闪过一瞬挣扎,额头青筋跳了下,松了手退后。
    谢清雨抓住他的手拉下来,眼眸微敛,直接吻上去,烛光打在两人身上,忽明忽暗。
    顾星澜退离了吻,在她有些惊讶的神色之下,把谢清雨捞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扶着谢清雨后脑勺吻上去。
    烛光影影灼灼,浓重的呼吸喘息声此起彼伏,暗色男子放在女子腰上和后脑勺上的大手纹丝不动,白衣女子的手却到处点火。
    顾星澜轻咬了下谢清雨的唇,抓住作乱的手,结束这个吻,把她抱起来放下,盖好被子,“早点睡吧”。
    谢清雨眨了眨眼“好”,她就料到,他不会做到那一步的。
    顾星澜低头,在谢清雨额头落下一个轻吻,便离开了。
    室内昏暗,闭眼酝酿睡意,眼皮沉重,可脑子却异常清醒。
    许是白天睡太多了,折腾了许久,谢清雨仍发觉自己没睡着,她有些恼怒,索性出门直奔船顶赏月。
    却见一人坐在闲亭里,月色模糊看不真切,谢清雨走近,发现身形像沉琅玉。
    “怎么不点灯?”,谢清雨有点奇怪,将烛台拉过来就要点着。
    一柄扇子抵着她的手腕,“别点”。
    于是她没动了,顷刻,扇子挪开。
    谢清雨想走到中台处赏月,才侧身,就听他淡淡道:“坐,喝一小杯酒,有助睡眠”。
    谢清雨迟疑了一下,又听他说:“或者喝水吧,不渴吗?”
    他拿起茶杯,水流注入茶杯的声音打破了静谧。
    谢清雨坐下,一口喝掉。
    她坐在月色里,他坐在黑暗里。
    他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看不清他的表情,总感觉他在看她,抬眸看去又好像没在看她。
    气氛有些怪异,好像有什么暗潮涌动,谢清雨一口喝完第二杯,就告辞离开了。
    她看不见他的眼神克制而放肆地借助月色描摹她的脸庞,澄明的眼眸,水润的唇瓣。
    也看不见他猛然垂眸,捏紧的指尖。
    *
    时间如梭,淮安渡口映入眼帘,船只驶入渡口,与各色船只汇集,船工们靠岸降桅杆。
    船长又吆喝两声,“今日太阳西沉前,我们就重新开船,各位不要耽误了时辰啊。”
    嘱咐后,随即安排船客下船。
    渡口人潮汹涌,谢清雨边走边感慨,好多天没感受这么热闹的气氛了。
    林致远道:“清雨姐,你们可要去我府上,好酒好菜伺候!”
    到了自己的地盘,林致远神色都生动了几分。
    谢清雨看了眼顾星澜,他去林府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自己去就不合适了吧
    “谢谢致远弟弟好意,我要去学游术,就不便打扰你们了”。
    林致远:“那有什么打扰的,我是东道主,我知道哪里适合学游术,我爹此刻肯带你们玩一天定在官府做事,不必理他”。
    不得不说林致远看人还是有几分眼色的,这话戳中了谢清雨不想社交的心思。
    一行人进了林府,
    林致远将客人留在花亭,带着顾星澜进书房商谈。
    谢清雨低头品茗,神色赞叹。
    沉琅玉的声音传来,“这是蒙顶,属于贡茶,林府当是来头不小,深受朝廷宠爱”。
    谢清雨抬眸,沉琅玉面容清润如玉,骨节分明的长指握着茶杯轻晃,眼眸微垂,似在看杯中茶水转动。
    他比前些日子的平淡神情多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但姿色属实上等,看不透神色更显公子之姿,对比方才的行人,很能洗涤眼睛。
    只看了一会儿,沉琅玉便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举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是怕在船上掉水里所以学游术吗?”
    谢清雨惊讶他会问这个,点头,“技多不压身,以前不会水,总要学一学吧”。
    沉琅玉道:“你当初到湖中救人,就不怕掉进水里吗?”
    谢清雨不由笑道:“当时没想那么多,救人为先”。
    沉琅玉侧头看她,白金色的襦裙贴合她出色的身形,半挽发髻,发丝垂落在线条优美的肩颈,坦荡的笑容在逆光里动人心魄。
    谢清雨笑了笑,看向沉琅玉,只见他眨了下眼。
    初升阳光将轻轻眨动的长睫晕染出金色,眼瞳泛出琥珀色,眼眸深邃似将人吸入其中。
    她看得有些入神,半响他移开了视线。
    谢清雨低头喝茶,感慨果真是公子世无双啊。
    随即身旁有人落座,是顾星澜,在他们之间扫视而过,眉宇间散发淡淡不快。
    谢清雨可能缺少部分游泳的天分,可能是学习时间不足,总之在顾星澜的悉心教导下,只学了泳姿,还没学会换气。
    直到太阳西沉前,他们才回船重新启程。
    *
    “清雨,今晚这月亮好圆,好漂亮”,赵悦希挽着谢清雨的手,轻声道。
    谢清雨道:“是啊”。
    圆月往往让人联想到中秋节亲人团聚。
    可惜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月色如此动人,我们饮酒如何?林致远给我留的好酒还没喝”。
    赵悦希道“好啊,我们边喝边聊”。
    谢清雨作势到船舱拿酒,实则去通知了顾星澜她要和赵悦希共饮,
    “我陪你们吧”
    “那怎么行,女人的事男人就别掺和了,下次和你喝,我酒量还行,晚点你来找我”
    这酒极好,没有啤酒的苦,没有红酒的涩,也没有白酒的呛鼻刺激喉咙,清甜的果酒,非常好喝,两人边聊边喝,聊长安,聊江州。
    谢清雨抬头看着明月,喝着酒,情不自禁唱起了“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只听赵悦希问“这是什么歌啊,怎么没听过,好好听”,谢清雨道“朋友啊”。
    没听到回应,侧头撑开眼皮一看,赵悦希已经四肢瘫软躺在船顶的竹苇上。
    悦希姐这才喝了几杯,都没她喝得多。
    谢清雨眼皮打架,眯着眼睛,想喊顾星澜帮忙,却见模糊视野中,一男子走到身前低声喊她“清雨”。
    谢清雨道:“小顾,来得正好,你把她搬下去吧”。
    一时没听到回答,她有些疑惑,就听男子道“好”,于是她安心地趴在桌子上。
    不一会儿,身边传来脚步声靠近她,俯身动作间衣摆垂地发出声音,谢清雨撑起眼皮,恍惚看见逆光中男子面容俊朗,月色下仿若神祗,想使劲睁开,却被捂住眼睛,“我抱你下去”。
    谢清雨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嘟囔着“好啊”,手攀上他的脖子,不一会儿意识到不对,这从旁人来看像索吻,她偏过头,想靠上他的肩膀。
    却不成想,被他揽腰扶着后脑勺吻下来,辗转流连于唇齿间,吮吸着唇瓣。
    谢清雨迷茫,又转而想,这人居然不爱舌吻了,换口味了吗,她迷糊着启唇,对方试探地探进来,一分一寸地侵城略地。
    好像吻技有些生涩,但很温柔,比激烈的吻舒服,谢清雨被吻得心跳如擂,胸膛起伏不定,感觉浑身轻飘飘的,有些眩晕。
    稍一退开,她睁开眼,月光清晰映在眼前面容,却不是顾星澜,而是沉琅玉,四目相对,他的眼眸映着自己的双眼朦胧。
    谢清雨迷糊着想,她居然梦到和沉琅玉接吻,果然潜意识里无法拒绝美色吗,而且吻得很舒服她很满意。
    身下好像有些湿意有点痒,她轻轻扭动身体,被轻咬了下嘴唇,身体就像过电般酥麻,轻哼了声,沉琅玉加深了吻,谢清雨被拽入了情潮中,腰后的手掌温暖。
    忽然细雨淅淅沥沥,月亮藏匿进乌云里,沉琅玉连忙把人抱到亭台中,
    “就让这大雨全都落下,就啦啦啦啦啦啦脸上的挣扎,嗯什么词啊我不记得了,你帮我查一查。”
    “好。”
    沉琅玉拿出赤燃木煮好解酒茶,吹凉递给谢清雨,就见顾星澜跃上船顶,
    背对着顾星澜的谢清雨眯着眼睛一口干了这杯茶。
    “清雨,我们下去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好像隐含怒意。
    谢清雨浑身颤动了下,梦里也要搞这种抓奸戏码吗?
    她抬眸看了眼沉琅玉,看不出什么表情,再看顾星澜,眼里像蕴含风暴。
    “我错了”,她瘪了嘴,都怪沉琅玉姿色过人。
    沉琅玉又些惊讶,想到什么,站起身,“清雨,我送你下去”。
    顾星澜冷眼扫了一下沉琅玉,看着明显有些迷糊的谢清雨,俯下身,“都是错觉,我们下去吧,嗯?”
    谢清雨拉了下他的胳膊,有些硌人,“你坐,我们先喝了这茶再说”。
    刚刚舌吻完,多少有点渴了。
    谢清雨喝了几杯茶后,越发清醒,发觉好像有些不对劲。
    她视线在顾星澜和沉琅玉间移动,回想起圆月,喝酒,热吻……
    看向空无一人的船顶中央茶几,再看向笑着靠近她的沉琅玉。
    又看了眼神色不明的顾星澜。
    站起身,晃了晃脑袋,几步就甩开顾星澜下去,进了船舱。
    谢清雨撇撇嘴,这身体真不如自己前世的酒量,喝了几杯就微醺了。
    喝酒误事啊,她真是个坏女人,啊不对,都怪沉琅玉勾引她。
    现在怎么办,装醉酒不知情?
    虽然不知为何沉琅玉在她叫顾星澜时不吭声,但抛开事实退一步讲,她也不是无辜的啊。
    顾星澜下来,便见谢清雨坐着绷着脸一脸正色看着他,“进来”。
    他进船舱,谢清雨便关了窗,坐下来。
    “是我错了,我、我把他当做你了,做了、做了错事,我对不起你!我们……分手吧”。
    顾星澜错愕,“怎么……”,他眼神颤动,上下看谢清雨,烛光明亮,视线停留在唇瓣,明亮水润,微微红肿。
    他在她旁边坐下,指腹轻轻擦拭她的嘴唇。
    谢清雨不知其然,想后撤,被按住了肩膀,视线从他有克制的指尖,转向他泛着冷意的俊颜。
    猛然眼前人低头深吻,谢清雨想后撤,被他按住了后脑勺和腰肢。
    吻激烈凶猛,仿佛要全部盖掉所有痕迹。
    谢清雨停下了挣扎闭着双眼,顾星澜的吻转而轻柔,温和地辗转唇瓣。
    结束了吻,谢清雨低垂着脑袋,只听顾星澜轻叹了口气,头埋进她的肩,说“清雨,就当没发生过吧,好吗”
    谢清雨睁开双眼,眼里全是讶异。
    好像没办法当做没发生。
    她朦胧间感觉好像有点喜欢沉琅玉。
    顾星澜抬起头,看着她,眼底浩瀚如海,揽着她腰的手指不由得揉捏着衣衫。
    谢清雨轻声道:“我……不知道,我好像也有点喜欢他”。
    顾星澜手指顿住,一瞬眼眸垂下。
    他将谢清雨揽入怀中,眼睫颤动,低声温柔道“相信我,那是错觉。”
    他都不知道该说自己大度,还是该说谢清雨坦荡,还是该说该死的沉琅玉处心积虑,趁人之危。
    顾星澜捏紧了拳头,怒气再次横生。
    谢清雨像身后有眼似的,一把抓住他的拳头抓到身前,一根根掰开手指,像猫儿一样抬头一点点轻吻他。
    顾星澜接收了信号,反客为主,如烈火燃烧的激情在唇间交织,热烈而疯狂。
    仿佛倾诉所有愤怒、嫉妒、醋意、不甘、失而复得和爱欲,激起灵魂深处的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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