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衡跪倒在地,头发也在打斗中变得凌乱不堪。他心有不甘,满嘴的鲜血,也阻挡不住他吱吱呜呜的话语。
“夜于心,你不能动元霸。”
夜于心没有理会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帐篷,一个人消失在黑夜里。
“元霸的事情,杨家会来和你算。”
刚才还激战热烈的战场,突然间变得鸦雀无声。
肖红星在这次受伤中,心脉也因为法姥姥的丹若心法,慢慢的开始愈合。
夜于心离开杨府不久,杨锦绣就已经从昏迷中苏醒。看到依旧躺在床上的肖红星,她连鞋袜都没来的急穿,直接赤裸的脚丫,蹲在肖红星面前抹着眼泪。
“大仙儿!你醒醒啊?”杨锦绣的哭声越来越大,慢慢的开始泣不成声。“大仙儿?”
……
肖红星仍然没动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一丝不同。
杨锦绣的心开始作痛,她趴在肖红星的胸口,不停的拍打。“大仙儿,你起来啊?起来。”
“咳咳咳咳,别再拍了,再拍我就要断气了”
“大仙儿,你醒了?”杨锦绣摸了摸眼角的泪花,红彤彤的脸蛋儿,立马洋溢着微笑。
“嗯,我没事!”
“嗯嗯。”
“锦绣也没事吧?”
杨锦绣握住肖红星的手,“我没事,不过你伤的比较严重,我当时看到你的时候满身的血。”说着,还不忘用手上下比划着。
“是不是吓到你了?”肖红星习惯的摸了摸杨锦绣的头,顺着头顶的头发,一直顺滑到肩膀。“锦绣,你去找你阿爹过来,我有话要说。”
“嗯嗯。”杨锦绣点了点头,帮肖红星该好被子。然后匆匆忙忙的穿好袜子和鞋子,马不停蹄的按照肖红星的吩咐去找杨玄冥。
虽然在夜于心和花海感到书阁的时候,肖红星的身体不能动,可是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对于夜于心和花海的对话,他听的是一清二楚。
花海不好说,至于夜于心,她肯定是有什么事。不然,她的话不会那么有针对性。
不一会,浩浩荡荡的人群,涌入肖红星睡的房间。率先到达的是杨玄冥和司马偃月,看到肖红星没有事,杨玄冥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红星,你好点没?有没有不舒服?”
“杨老爷,我没事,谢谢你们了!”
“没事。是谁把你伤的那么深?”
所有人的疑问,都在这句话里表达出来。现在除了杨一尘和溏心,剩下的杨家人都在这间屋子里聚齐了。
“是元霸,我不认识他,只是听他自己说自己叫元霸。”肖红星用手,在杨锦绣的扶持下缓缓的起身,靠做在床头处。
杨锦绣还十分细心,用一个靠垫支撑着肖红星的腰部,这样让他整个人舒服许多。
“真的是元霸。”无音喃喃细语道。
肖红星有些迟疑,他不相信的问着无音。“你怎么知道的?”
“你胸口的那一掌是元家的逊风掌,会的就只有元天衡,元戈,还有就是元霸。”
肖红星听着无音的话,低着头看着被面的锦缎出神。
“这个元霸就是无法无天,还敢在学院里行凶。我就不知道元天衡怎么会这么喜欢这个私生子。”
“私生子?”
“对啊。”
正当所有人一句句讨论着元霸罪行的时候,一个新的问题在肖红星的脑海里不停的回旋。
“你们说元霸是私生子?”肖红星再次重复着这个话题。
“嗯,他是元天衡的外生子!”司马偃月确认了肖红星的疑问,并且还加以了肯定。
肖红星用手挠了挠头。“不对,学院里不是都是六大家族的子女吗?而且,我在书院这么多天,根本就没有见过元霸。”
肖红星的话给予的所有人警醒。之前他们一直在查找凶手,都已经忘记的书院里本身的条件限制,学院只接受六大家族的嫡出子女。
元霸,一个外门子的,怎么能突破夜于心的结界,不动神色的出去学院。要不,就是学院另有通道,要不,夜于心就是帮凶。
所有的问题一个个接踵而至,让所有人都分不清真伪,辩不出真假。
“目前的情况,都不是很明朗。以后出门还是要处处小心。”一直没有出声的王羡芝,满脸忧心,不停的叮嘱着肖红星和杨锦绣。“你们修为不足,战斗力也不行,打不过,一定要记得跑。”
杨锦绣非常认真的点点头。“知道了,阿娘。”
现在,敌人在暗。自从肖红星被不明身份的女人偷袭,再加上元霸无缘无故的找事。所有的迹象,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肖红星。
“对了,我在书阁听到了花海和夜于心的谈话。”
“花海和夜于心?”
“对。”肖红星抬起眼睛,来回转了两圈。“我记得他们说我的真身,还有就是,花海好像故意在逃避夜于心的话题。”
无音听到着,她就知道,夜于心绝对不是个善茬儿,这次还套着一个花海。
所有人都认识到,局面越来越不受控制,而且还牵扯到六大家族的秘密。刚刚安定下来几十年的星罗,似乎有着大事要发生。
“杨老爷,我能问一件事吗?”
杨玄冥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看着肖红星点了下头。
“是不是我有什么问题?最开始你们的态度就有所不同,在书阁里,夜于心话里话外也是对我有所顾虑。”
本来无音想着随便解释几句,搪塞过去。没想到,司马偃月抢先了一步,他看着杨玄冥的神色,点了一下头,解释道。
“其实,在星罗,外来人不只你一个,之前有一个人也是来自星罗以外的世界。”
“果然,肯定他做了什么事,才会牵扯到我这个外来人的身上。”
“对,不过,我们相信你不一样。”杨玄冥在一旁安慰着肖红星。“他是后来入魔,我们六大家族合力才杀了他。”
“入魔?”肖红星有些不解,如果那人来自自己的世界,那入魔应该不会的。“那人怎么入的魔?”
“不知道,只知道他潜心研究着什么佛法,后来再见时就已经不复当年。”司马偃月面色凝重,眼眶微红,仿佛那人就在眼前。
“佛法?那你们知道佛法是什么吗?”
“不知道,只是听说。”
听说……
肖红星感觉自己的脑容量越来越低,总感觉有道坎,迈不过去,也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