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慕止念突然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泪流满面，“你的戏演的多好啊，我竟然毫无察觉，我还一直以为是我的错，呵呵......顾亦城，难道这些年，你就没有一丝愧疚么？你就不会做噩梦？老慕是因为你，因为我而死的......”
    慕止念竭嘶底里的朝顾亦城吼叫着。
    佣人听到声响，又不敢出去。
    这还是她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就以来，第一次见到他们吵架。
    其实，顾亦城这些年也一直深陷愧疚之中，只不过从未曾在慕止念面前表现过，不能让她知道电话那事。
    就是怕会像今天这样。
    慕祈言的死虽然是意外，但是他的电话是导火线，间接造成了那一起事故。
    面对慕止念的指控，向来能言善辩的他，此刻哑口无言。
    事故已造成，伤害已存在，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法挽救回慕祈言的性命。
    所以，‘对不起’这三个字太过于苍白。
    而此时，任何的解释也没有用。
    顾亦城现在最怕的是慕止念承受不住。
    这事虽然已过去了三年，但是顾亦城知道，在慕止念心里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放下。
    他怕慕止念会再次奔溃，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念念......”顾亦城走上前，企图让她冷静一下。
    慕止念却因他的动作频频后退，“你不要过来，你这个凶手......”
    退到后面是门，于是慕止念直接拉开门，跑了出去。
    顾亦城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赶紧往外追，然而，追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慕止念的身影。
    顾亦城连忙开车去追。
    追了许久都不见她，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顾亦城赶紧打转方向盘往郊区驶去。
    慕止念下了车，走向慕祈言的墓地时，每迈出一步都异常的艰难。
    雨势越来越大，呈斜线下落的雨丝像无数道箭矢，无情的打在慕止念的身上。
    慕止念走到慕祈言的墓碑前，扑通的跪了下来，嚎啕大哭。
    “老慕，对不起，对不起......”
    是不是对我失望透顶了，你不希望我跟他在一起，你百般阻拦，可是我......
    对不起！
    老慕，对不起！
    慕止念抱着慕祈言的墓碑，悲戚的哭着。
    她以为她起码还有顾亦城，她以为悲伤都已经过去了。
    可是却怎么都没想到，顾亦城才是悲剧的开端。
    如果不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那个电话，慕祈言现在还好好的，慕家也还好好的，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世间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他们现在这个悲惨的结果。
    一切都是因她，因顾亦城而起，而她这几年竟然跟顾亦城一起，竟然还准备一辈子跟他一起。
    多讽刺啊！
    老慕，你恨我吧？是不是很恨我？
    我竟然跟你不喜欢的人一起，跟间接害你丢了性命的人一起。
    你恨吧！我也恨现在的自己！
    好恨好恨！
    老慕，我突然觉得好累！真的好累，为什么你走了不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