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一听就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起身笑道：“可说也是，我该去查一下房了。”然后一指两个护士说：“你们两个好好的回答老爷子的话，一点细节都不能放过。”
    “是！”两人答道。等到他走后两个护士才悄悄的松了口气。
    罗红露出一个微笑走到她们面前笑道：“两位妹妹别怕，我们只是问些问题而已，完事就走。”
    “是你！”这时其中的一个护士认出了罗红，因为她们在抬担架的时候是见过的。
    “对啊！我们刚才才见过面的。”罗红笑道。
    这时那个护士鼻子一红险些哭出来：“他的腿刚才确实是断了，我们没有撒谎……”
    显然两人被那个钟医生训的很惨，现在看到罗红有些忍不住了。
    “不要怕，刚才我也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罗红问道。
    “一路上很好的，那个女人也一直趴在担架上安慰，嘟嘟囔囔的声音很小，起初那个男人还在**，后来就不吭声了。我以为他昏迷了正想采取措施医院就到了，然后进了急诊室他就忽然坐了起来和个没事人一样。”
    “有没有看到个老太婆？”我问道。
    “老太婆！”她摇摇头说：“没见到。”
    我升起的希望又落空了，难免有些失望。却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护士怯懦的开口说：“老太婆，是不是眼睛眯成一条缝，看起来很老的样子。”
    我眼睛一亮喊道：“是啊！是啊！你见过？”
    她点了点头说：“担架推进去的时候我想去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一个老太婆站在走廊里和那个唱戏的女人说着什么。”
    白素素！乾干婆怎么和白素素搅合在一起了呢。我急忙问道：“你还记得她们说了什么吗？”
    不料后者摇了摇头：“距离太远，她们的声音也很小，不过那个女人似乎有些激动。”
    激动！难道两个人以前认识吗？我们三个对视一眼，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再问下去就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了，我们从医院里退了出来回到了家里就着白素素和乾干婆的关系展开了讨论。
    “乾干婆这个人我已经进行了初步的调查，她在田空山的老家是一个神话级的人物，岁数有多大没有人知道，我觉得比我还要大。按理来说她和白素素是不可能有交集的。”崔灵山不愿意承认白素素和乾干婆有关系。
    “神话？怎么样个神话。”我对乾干婆倒是比较在意。
    “简单点说就是活神仙，传闻她可以将人断掉的胳膊完美的接在一起，甚至换内脏。”
    “器官移植！”我比较惊讶，没想到这个乾干婆居然懂得这么高难度的手术，果然是玉眼门，厉害！
    不料崔灵山慢慢的摇摇头:“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关于乾干婆还有一个未经证实的故事。传闻有一个人得了严重的肾衰竭，她居然用一对猪的肾脏做了移植。”
    “猪的肾脏！”我都惊了，这怎么可能。
    “不错，至少传闻是这样的。被移植了猪肾的人据说活了五年才死掉，这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何止是奇迹，简直就是奇闻。”我还是难以置信。
    “恐怕不是奇闻那么简单……”罗红说了半句话，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下半句来。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难道这又是某个邪术吗？
    “不管怎么说，白素素和远在千里之外隐世的乾干婆不可能相识。”崔灵山说道。
    “那就是刚刚认识的，一个玉眼门的老妖婆和一个寻常的戏子能有什么可谈的呢？”我疑惑道。
    “等等！会不会是那老妖婆把许沐风的腿治好的。”老崔忽然眼睛一亮。
    “不可能。”罗红否定道:“从出了剧院到急诊室乾干婆没有任何机会接触许沐风。”
    “那……”老崔没有再往下说。我知道，现在他和我心里想的一摸一样，如果是那样的话许沐风的腿是怎么好的呢？还有两人在医院走廊到底说了什么，以至于一向沉稳的白素素那么激动。
    这时我的心里忽然闪出一个想法，既然许沐风只和白素素在一起过，那么会不会是她把许沐风的腿治好了呢？
    这个假设一出崔灵山第一个不答应，因为这就意味着白素素也是懂法术的，自然会让人联想到昨夜舞台上窜出来的那个黑影。它！绝非善类，也绝非正道。
    “这件事情也不能断定。”罗红说:“再这之前台上的人很多，也很杂，如果那个人混在人群中暗中治愈了许沐风的腿也未可知。要知道不是所有的术都是立竿见影的，有的术需要时间慢慢发挥。”
    她说的也有道理，很多术触发时需要很多先决条件，就比如说死在悯生堂的那个阿三，他中的‘天行极乐术’就是需要特定的条件才会触发。
    也难保在混乱的时候有人给他下了术，只是！到底是谁呢？
    “不管是谁，很显然他是帮着许沐风的，这倒是值得庆幸的。”罗红说。
    猜来猜去还是一无所获，此时我已经困的实在受不了了，草草的散了伙睡觉去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亮，期间醒过一回看看表才早上七点，本想继续睡就听到电话传来一通乱响，打开一看却是雷洪。
    “老哥，怎么了，有新发现吗？”他这个人总是闲不住。
    “没有，你是不是认得一个叫周文的人？”
    “周文！是乾坤艺术团演法海的那个周文吗？”我疑惑的问道。
    雷洪等了一会说:“是的，他们是唱戏的。”
    他们！这么说还不是一个人了。
    等到了警局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昨晚回家以后周文和刘嫣就打了起来，据说打的非常厉害都动刀了。最后还是警察出面带到派出所这才消停了。
    可当人问起来是因为什么，两人皆缄口不言。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两口子不说警察也没办法，这时乾坤艺术团的班主赶了过来几番交流下来搬出了崔灵山。
    雷洪并考虑再三没有直接打电话给老崔，而是先给我打了电话，如果我认识就做个顺水人情把这俩活宝弄出去，人们都烦了。
    看到周文和刘嫣的时候，他们衣衫不整，满脸的伤痕，看来昨晚的一战阵势很大呀！
    看到我来了班主有些纳闷，凑过来问道:“王先生，崔老爷子呢？”
    我笑了:“这点小事何用惊动他老人家，我就可以。”小小的装了一下，还蛮有成就感的。
    果然，此话一出班主再看我的眼神就不一般了:“哎呀！眼拙了，老爷子手下的人果然个个不一般啊！”
    “那走吧！”既然雷洪默许了，我正好再在周文和刘嫣面前再装一回大头。
    “不走，不把这个家伙抓起来我就不走。”刘嫣悻悻的喊道。
    “你……”周文到底是个老爷们，瞪着眼睛看了刘嫣半天，最后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啧啧啧！这可难办了，难怪雷洪非要叫我来领人，原本以为是借机卖我个面子，谁知是这俩活宝死赖着不走。
    “周大哥，刘大嫂，差不多了，真的，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哪有隔夜仇，回去吧。”我笑着劝道。
    “谁和他夫妻了，离婚。”刘嫣不依不饶道。
    “好！离婚就离婚，反正你当初的心也不在我身上……”周文说到这里回头看了看我，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
    “说啊！怎么不说了，怎么，不敢了，怕连着把你的丑事也抖出来吗？”刘嫣瞪着眼睛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