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几个人熟门熟路地去以前经常去的那家KTV,赵齐风开了熟悉的包间,林瑶忍不住又跑到楼下去买了几罐酒。
    林瑶把酒瓶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舒宁帮她扶好,林瑶趁着赵齐风点歌的功夫悄悄地打开一罐,猛地往嘴里灌。
    舒宁再迟钝也看出了林瑶的情绪不对,她走上前抓住林瑶的手说:“瑶瑶你别喝了,你今天怎么回事,是不高兴吗?”
    林瑶迷迷瞪瞪地看着舒宁说:“没有啊,我很开心呀!”
    赵齐风点好了歌,他招呼舒宁和林瑶点,舒宁还想跟林瑶多说几句,林瑶已经甩开她扑向赵齐风了。
    舒宁无奈地靠近赵齐风,小声地说:“瑶瑶今天好像情绪不对,平时她不会喝这么多酒的。”
    赵齐风也小声回应:“我也发现了,感觉她好像有点过于激愤。”
    舒宁有些担忧地望过去,林瑶捏着话筒等前奏,脸上是包间里五颜六色的光。
    舒宁靠近在沙发上坐得端端正正的林城说:“林城,你姐姐看上去好像有些不高兴,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林城用很正式的语气说:“我并不知道。”
    好吧,舒宁心想,还是要问本人才行。
    这一次聚会林瑶有些异常激动,一个人唱了好多首歌,赵齐风跟着她一起唱,嗓子都快喊哑了林瑶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颤颤巍巍地向舒宁求救,舒宁连忙拒绝,她是音痴,唱歌不好听,每次来KTV都是凑热闹,自己没唱过几首歌。舒宁和林城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喝酒,舒宁心里猜了好久林瑶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不开心,不知不觉,一罐酒已经见了底。
    林城一直不说话,舒宁也不好意思多问。正想着,林城突然回头对她说:“舒宁姐,要不然你别喝了吧,你的脸都红了。”
    舒宁的大脑在酒精的麻痹下开始晕晕沉沉,她有些懵懵地回头问:“啊?”林城对上她清澈的眼神,知道她已经醉了。
    林城叹了口气说:“算了,你还是别喝了。”说着,他抽出舒宁手里的酒瓶,给她倒了一杯茶。他转过身来想把茶递给舒宁,舒宁却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林瑶和赵齐风还在撕心裂肺地唱着《富士山下》,林瑶也喝了不少,但是酒精似乎令她更兴奋,她忘情地唱,那种感情让林城觉得她被人甩了六次。
    林城思量了一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舒宁身上,暂时不忍心去打扰沉迷唱歌的林瑶。
    等舒宁醒来,林瑶已经唱完了好几轮了,林瑶再怎么精力充沛也觉得累了,她躺在沙发上盯着大屏幕,安安静静地听着赵齐风唱歌。
    赵齐风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唱的歌节奏比较快,有好几次都有些跟不上节奏。林瑶被逗笑了,她放松地歪着头,眼神飘忽地看着赵齐风,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舒宁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她茫然地转头看林城,林城默默地把衣服拿过来收好,还不忘解释说:“我看你睡着了,怕你冻着。”
    舒宁的大脑还处于不太清醒的状态,她潦草地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对林城说了一句:“谢谢啊。”
    林城假装不经意地转头看赵齐风,实际上是为了掩饰自己慌乱的神态。
    舒宁挪动身体靠近林瑶,她把头靠在林瑶头上撒娇:“瑶瑶,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林瑶把头往舒宁这边歪,两个女孩子的头靠在一起,彼此之间的距离无限接近。林瑶轻声说:“怎么会呢,我心情很好啊。”
    舒宁没有说话,事实上,大家都能看出林瑶今天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她不说,舒宁也不好多问。
    赵齐风终于艰难地把那首英文歌唱完,他喘了口气说:“好累啊,瑶瑶你精力真充沛。唱这么多首都不累。”
    林瑶笑眯眯地跟赵齐风斗嘴,表示自己就是下一个全球巨星。背景音乐还在放,舒宁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舒宁拿起手机一看,是舒安发来的消息:你回家了吗?
    舒宁这才注意到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
    她回复道:还没有,我这边刚结束。
    舒安秒回:你把定位发给我,我等下来接你。
    舒宁想拒绝,其实她没那么娇气,这里离家里很近,走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手机那头的舒安好像预料到她要拒绝,不等舒宁点击发送已经编辑好的短信,又有一条消息发过来:学校门口的炸排骨我给你买了一份。
    这时候舒宁才想起自己没吃晚饭,这会儿肚子已经饿扁了。
    不得不承认,炸排骨很吸引人,舒宁把拒绝的短信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最终回复道:好。
    舒宁放下了手机,林瑶和赵齐风还在斗嘴,林城坐在一边也不插嘴,品尝自己手里的茶。事已至此,舒宁不得不打断两个人之间的战争:“瑶瑶,我要先回家了。”
    林瑶转过头问:“怎么了宁宁。怎么突然要回去?”
    舒宁扬了扬手里的手机说:“我哥说他要来接我,所以要先走。”
    赵齐风说:“咱们还没吃饭呢,你可以叫上你哥跟我们一起吃夜宵啊。”
    舒宁婉言拒绝:“不了不了,我哥哥高三了,晚上还是早点睡觉好。”舒宁站起身来往外走,经过赵齐风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对他耳语道:“晚上你们吃饭的时候趁机向瑶瑶套话,务必问出她情绪不对的缘由。”
    赵齐风猛地站直:“yes,sir!”
    舒宁满意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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