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戎祈送戎欢回了学校，下次两个人再见面就是年关了。
    戎欢舍不得和哥哥分开，坐在车上不肯下车。
    戎祈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人抱过来放在自己腿上。
    小姑娘眼眶泛红，刚刚来的路上就已经偷偷抹过眼泪了，他在她唇角啄了啄，脑袋埋在她颈窝处，享受着最后的亲密时光。
    “哥哥。”
    “嗯？”
    “你把我也带走吧。”
    戎祈轻笑，牙齿咬着妹妹脖颈上的软肉轻磨，不一会儿就留下一串红痕，那是他拥有她的标记。
    ……
    戎欢一月初考完试回到家，等待哥哥回来的日子几乎是掰着指头数过去的，纠结而又煎熬。
    纠结是因为，戎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了一个本地相亲群，群主是搞直播的，每天晚上八点准时开播，给本地适龄单身未婚人士牵线相亲。
    戎爸说，宋家的姑娘和戎祈没婚缘，戎祈眼光又高，他可得好好上心。
    戎欢劝止几次无果，只能佯装不经意地问戎爸：“那你扣到了人了没？”
    “那必须的，你哥在我们那个相亲群是热门关注对象，好多姑娘都说他条件好，过两天等他从部队回来了，我让他看看有没有顺眼的，先接触了解着。”
    “哦。”
    “我给你找照片，你先瞧瞧有没有你看得上的嫂子。”戎爸开着玩笑。
    嫂子。
    这个词在她听来比乱伦更刺耳。
    戎欢端着碗筷起身，没有看那些照片，“哥哥的事情哥哥自己决定，我去洗碗了。”
    收拾好所有的碗筷，戎祈的电话打了过来，说他后天下午三点左右到家。
    戎欢掩饰着满心的欢喜说了声知道了，戎爸把手机从她手中接过：“你是不是要路过北江？正好有个人你顺路捎回来。”
    戎祈问是谁。
    “你黄伯伯的外甥女，她在北江那边上班，想回来过年但是没买到车票，人家今年给咱们送了两箱家里种的樱桃，是该还个人情。”
    戎祈想拒绝：“我开车不喜欢别人打扰。”
    “大过年的你这样像什么样子！”戎爸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就这样说定了，我把你手机号给你黄伯伯发过去了，到时候你们直接联系，我和欢欢在家里等着你。”
    电话挂断后，戎欢闷声拿着手机回屋了，抱着自己的枕头重重在床上拍打了好几下。
    果然是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
    以后再也不吃黄伯伯家的樱桃了。
    二十九当天，戎祈急着赶回来见戎欢，所以直接开车到小区楼下，让周以笙自己打车回家。
    结果两个人刚下车，就遇上从外面买菜回来的戎爸和戎欢，瞧见他们，戎爸热心地招呼周以笙上楼吃了饭再回去。
    戎祈不动声色地皱眉，视线落在戎欢身上。
    小姑娘没看他，在看站在他身旁的周以笙，她眼睛里写着不高兴，但出于礼数又不能表现出来，戎爸cue到她的时候，还得陪着笑说：“周姐姐，我们菜都买好了，你们一路这么远过来肯定饿了，就一起吃吧。”
    别人看不出来，但戎祈看得出来，她笑得很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