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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了。拼命的哭泣摇头,但耳里最终还是听到「吧嗒」一声,他如被放了血的鹿般瘫软了身体,嘤嘤哭泣着。
    「怎么?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是吗?」龙锡见他放软了,越发显得可怜可爱,不由心中爱极,在他臀上轻轻拍了两掌,接着伸出一根手指去那小穴里挖弄,一边道:「真不争气,前面忍不住,后面也忍不住。好了,既然如此,便把珠子都吐出来吧,我们换一个玩法。」
    「唔……呜呜呜……啊啊……」左雁亭拼命挣扎起来,这一个玩法已经让他生不如死了,如果还换另一个,他不知道自己要受到怎样更加惨无人道的折磨。
    但最终,小穴里余下的两颗明珠还是在龙锡的挖弄下掉了出来。
    然后他捡起那三颗明珠送到左雁亭的面前给他看,一边笑道:「啧啧,雁亭,你一向都是清高自诩的,可曾想到自己的后庭却是如此饥渴淫荡吗?看看,这明珠虽然不大,但也足有三颗呢,你竟都吞了下去。还有这上面的东西,固然有我留在你身体里的,不过这些东西,可很明显不是我的,分明是你自己生出来的。」
    他一边说,就挑起一根亮晶晶的透明粘液丝来,和已经发白粘稠的精液相比,这的确是另一种湿软粘滑的液体。
    左雁亭即便有心否认,但心里也清楚,这真是自己在极度刺激下生出来的羞人东西,不由将脸扭过一边,暗暗哭叫为什么自己的本质竟会如此淫荡。
    龙锡呵呵一笑,将那明珠在爱人雪白的身子上蹭了几下,于是那粘液便尽数抹在了他的身上,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显得淫靡不堪,满布情欲色彩。
    原本以为这也就是惩罚了。左雁亭穷尽自己的想像,也再想不出龙锡还会使出什么无耻的手段。然而事实证明,在欢爱这方面,他是极度没有天分的。
    龙锡倒也没有立刻就换花样,而是再次将舌头伸进那张檀香口中嬉戏玩耍,两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那小穴中轻轻抽插,只觉那肠道越发滑润,心里明白爱人虽然一本正经不解风情,但他身体却是极佳的敏感身子,这才不过几次欢爱,就能自动生出淫液,委实难得。
    龙锡早已认定左雁亭就是自己的爱人,他在床笫之事上向来放浪,因此左雁亭身体如此敏感,他只觉得难得,心里十分欣喜爱惜。却没有生出过一丝一毫对方淫荡的念头。
    可这没有减轻他对左雁亭的敬重爱慕,左雁亭自己却受不了。他一直以为自己读圣贤书,一辈子都该是个书香中人,却没想到,原来自己的本性如此淫荡,因此极度的灰心之下,不由得又是绝望又是羞愧,对龙锡也恨到咬牙切齿,只想着若有一朝,这混蛋陷入绝境,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能解恨。
    龙锡看到了左雁亭的仇恨眼神,不过他一点也不畏惧。早从对方花了那么大的力气逃离他开始,他就知道这一生恐怕是得不到爱人的心了,既然如此,那还怕什么呢?小心翼翼做什么呢?雁亭可知苦追的那两天两夜里,自己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把他的腿打断,从此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吗?
    没错,龙锡的确是有过这种想法的,那种残忍的快意是支撑他马不停蹄的动力。虽然到后来,因为看到左雁亭满布着恐惧的眸子而到底没舍得下手,但这种性事处罚,他就绝不会留情。
    心里一边想着,手上就拿过来两个小铁夹子,虽然制作的精美,但却泛着寒光。左雁亭挣扎着的身子因为疑惑而略略停顿了一下,但是下一刻,胸膛上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楚,于是他立刻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了。
    两颗挺立的饱满红豆几乎是同时就都被夹住了。不但如此,龙锡还恶意的在那夹子的尾部拨了几下,乳夹的颤动带给了乳尖强烈的痛楚,左雁亭发出几声不成调的哀鸣。
    大概是见他挣扎的厉害,龙锡想了想,到底有些不忍,取下那铁夹子,就见只这一会儿功夫,左雁亭的双乳上就红了一小片。于是他便丢掉那夹子,另换了珍珠做的,将乳尖嵌进缝隙里,这样虽然也痛,但总算痛得不甚厉害。
    「呜呜……呜呜呜……」左雁亭扭着身子挣扎,嘴里声嘶力竭的叫着什么,龙锡不用猜也知道若不是有那球拦着,爱人此刻早已什么话都骂出来了。他却故作不解,在那雪白的臀瓣上大力拍了两下,懒洋洋道:「还叫什么?都换成珍珠的了,不过痛一点点罢了。你再动,我还换那个铁的。」
    左雁亭拼命踢着腿,显然是发了怒,龙锡冷笑一声,在他胸膛上拧了一把,凑近他耳边道:「不想听话了是吗?好啊,那我就把这帘子给拉开,雁亭,现在可是大白天,水面上船只多着呢,不定是谁,就能看见你演的活春宫……」
    一语未完,左雁亭果然不敢动了。扭过头去暗自饮泣。龙锡这才拍了拍手,笑道:「没错,就是这样乖乖的才对嘛。嗯,接下来咱们玩点儿什么花样呢?唔,是了,宝贝儿,你下面这张小嘴,着实是个极品,只是尚欠一些锻炼开发,不如咱们今天晚上好好调教调教。」
    左雁亭立刻扭过头来,眼中满是惊恐神色:这混蛋还要干什么?还要调教什么?他……他还嫌今天做得不够吗?
    却见龙锡伸手将床旁桌上放着的水果盘子给取了过来。那果盘里堆着的是各色时鲜果子,有桂圆,杨梅,葡萄,杏子,李子,黄金桃等,一个个均是圆润鲜艳,引人食欲。
    「呜……呜呜呜……呜……」左雁亭看到龙锡伸手拈起一颗杏子,忍不住又惊恐的挣动起来,他心里其实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出对方要做什么了,就因为猜出来,所以才更加害怕。
    「别乱动,我们先练些简单的,慢慢再加大难度。」龙锡将那颗杏子在左雁亭的穴口处蹭了赠,然后又邪笑道:「这颗可是熟透的杏子喔,如果在我全部塞进去之前,你就把它给挤破,那我就将帘子拉开。嗯,乱动的话,杏子也会很容易破的哦。」
    「呜呜……呜呜……」
    左雁亭大喊着不要,可身子却是一动不敢乱动,后庭处传来异样的感觉,敏感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能够清楚传达那种杏子被慢慢挤进去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要发狂了。
    两条腿绷得笔直,那杏子进去也费了不少力,而且只进去一半,汁液已经开始渗出。肠壁上那种粘滑湿润是不同于其他外物侵入的。左雁亭绝望的想放松身体,但他发觉自己根本做不到。
    「嗯,好了,现在用力的把杏子排出来吧。」龙锡好整以暇的欣赏着那密处风景,发现左雁亭在无声的抗拒,于是他把手慢慢的伸到了遮住窗户的帘子上,下一刻,他看到那粉红色小穴不甘愿的蠕动了一下。
    「对,就是这样,用力,再用力,你刚刚表现的可不怎么样,小穴太紧了,我那杏子还没进去,汁水就被你挤了出来。」龙锡毫不在意的吐露着下流话语,让左雁亭恨不得能立时跳进这滚滚的运河中。
    他强忍着羞愤用尽力气收缩着肠壁,当感到一股股稠厚汁液就那样慢慢涌出时,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真美。」龙锡双手轻轻弹着那被绑缚的挺立根芽,又在两团柔软的蛋囊上轻轻捏搓着,时不时再来到两粒乳尖上,绕着乳夹揉捏几下。
    左雁亭整个人都被他搓弄的没了力气。现在他只能木然的按照龙锡所下的种种指令行事。当那颗杏子的核被挤出来后,龙锡又往后庭里塞了一颗葡萄。
    就这样,慢慢的变成李子,杨梅,桂圆。有时候还会被一下塞入好几颗东西。
    左雁亭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这种后庭处每一丝感觉都被无限放大的羞耻感,让他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两条腿大概已经痉挛了,根本再也无力挣动。左雁亭闭着眼睛,自暴自弃的大声呻吟着,他想龙锡不就是爱看自己这副放浪的样子吗?他不就是要告诉自己,自己的本质是多么淫荡吗?那好吧,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愿进行吧,只要能尽快的结束这酷刑。
    终于,他感到龙锡将他的两条腿放了下来。慢慢睁开眼睛,却见对方眼里仍是没有一丝怜悯,他的心慢慢往下沉去。
    「啧啧,真是可怜的小东西,都红肿了。」手指戏谑的在肿胀的乳尖上轻轻刮搔了两下,受尽折磨的乳头比平时更加敏感了几倍,让左雁亭忍不住尖叫起来。
    下一刻,他的身子被反转,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准备,一根怒张着的巨物就闯进了那温热的私密处。
    「啊……啊啊啊……呜呜……」一连串激烈的贯穿,让左雁亭发出了大声的呻吟,他面对面的坐在龙锡身上,被这激烈的动作弄得上下摇晃,如同一艘在浪尖上起伏的船。
    「记住了,今晚我先饶过你,日后若是让我发现你再有逃跑的心思,我就打断你的腿,然后用比这更加残酷的刑罚。」
    龙锡猛的将左雁亭搂进怀中,然后他把床上那个一直没有打开的黑色小盒子拿了起来。
    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层密密麻麻蠕动着的蚂蚁样的东西。左雁亭的心哆嗦了一下,然后他听见龙锡冷冷的笑:「你说,如果用镂空的管子将你那后庭花撑开,将这些东西放进去。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呢?这可是西域独有的大黑蚁,被它咬一小口,那滋味可不是只有疼能够形容的。」
    左雁亭一张脸上连半点血色都没有了。那种情景,他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头皮都炸了起来。
    龙锡察觉到他身子的颤抖,脸上的笑容加深:「还有啊,这种大黑蚁最喜欢吃蜂蜜了。到时候我把你的小乳上涂满蜂蜜,乳尖上格外涂厚厚的一层,让它们在上面取食,哦,还有你这可爱的小玉茎,当然,两个小卵囊我们也不能忘了,雁亭,你想尝尝那种滋味吗?」
    「呜呜呜……」左雁亭急促的发出声音。龙锡终于取下了他的口球。听他嘶声叫道:「不,我不逃了,我再也不敢逃了,龙锡,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做什么都好,求求你……别那样对我……求求你……」
    「好,记住你今天晚上的话,也记住我今天晚上的话。」龙锡「啪」的一下合拢了盖子,在左雁亭耳边一字一字道:「记住,你是我的人,无论生死,都只是我一个人的。」
    狂乱的点着头答应。下一刻,后庭处那根巨杵用力一顶,左雁亭的身子再次被重重贯穿,他无力的趴伏在龙锡肩膀上,任他举着自己的腰上下律动。饱经折磨的后穴处又酸又涨,火辣辣的痛着。为了减轻这股痛楚,他只能尽力的放松,以期肠壁能够尽最大可能的扩张一些,就不会被摩擦的那么厉害。
    就这样也不知道被撞击了几百几千下,忽然间,那根巨杵猛然不动了。左雁亭可以感觉到它在甬道中不断的胀大。几乎是刹那之间,一股滚烫的热液就喷洒在了他的肠道中,烫的他打了个颤抖。
    热液一股股的喷洒着,左雁亭只能默默忍受。与此同时,他前面的玉柱也终于被解开束缚,只消龙锡轻轻的一个搓弄,他脑子中便掠过一道白光,那种被虐待控制直到此刻才被允许释放的极致快感,让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一片空白,没有了任何思维的能力。
    「我早已不期望你还会爱我了,所以……恨我吧,只要你在我身边,是恨,是仇,或者根本就是漠然,我都不在乎了,只要……只要你还在我身边……」
    昏睡过去之前,耳边传来龙锡的低语声,和一晚上的冷酷语调相比,这声音包含着浓浓爱意,让左雁亭以为自己只是听到了梦话。
    左雁亭是在一阵嘈杂声中醒来的。
    身子酸痛的厉害,每一块肌肉和骨头似乎都不再是自己所有。他咬着牙,拼尽全力终于坐起了身子,还不等看看外面是怎么回事,目光就触及到床角处那个黑色的小木盒子。
    「啊……」左雁亭发出一声不成调的惨叫。他顾不上身子如同被车轮碾过般的疼痛,手脚并用的想下床,想远离那个可怕的如同从地狱里被挖出来的盒子。
    「咕咚」一声,他整个人都摔下了床,可是他浑不觉身上的痛楚,仍然拼命的爬啊爬,只怕若是爬慢了,下一刻那盒子里的大黑蚁就会涌出来,爬满自己的全身。
    「雁亭。」熟悉的声音传来。龙锡大步走进,一把将他抱起,见他整个脸都是惨白惨白的,不由吓了一大跳,一迭声的大叫道:「怎么了?雁亭,怎么了?」
    左雁亭说不出话,他全身都在发着抖,连牙齿也打着颤,如果不是龙锡十分了解他,还真会以为他是犯了羊癫疯之类的毛病。
    「雁亭,别怕别怕,到底是怎么了?我在这里呢。」龙锡将爱人紧紧搂进怀中,不断伸手在他背上拍抚着,顺着左雁亭的目光,他看到了床上那个黑盒子。
    身子一僵,他终于知道左雁亭在害怕什么了。心里涌上一股愧疚,他抱着左雁亭来到床上,在对方害怕到极点时,将那盒子拿起,一把扔出窗外。
    「扑通」一声,盒子落水的声音清晰传来。然后龙锡抚摸着左雁亭的脸,喃喃道:「不怕了,你看,我把它扔出去了……扔出去了……」
    左雁亭抖的厉害的身子终于停了下来。他呆呆看着龙锡,忽然跪了下来,抓住他的衣襟放声哭道:「我以后不逃走了,不敢逃走了,你……你别再惩罚我,求求你,别再像那样惩罚我,你……你要是恨我,就……就把我五马分尸,就把我活活碾死,或者活埋了……要是……要是还不解恨,你就把我给千刀万剐……」
    「放心,只要你不逃走,我就不会再做昨晚那样的事情,我会好好的疼你宠你爱你,我会一直一直的守在你身边。」龙锡连忙把他拉起搂进怀里,用轻柔的声音保证着,说了一遍又一遍,才总算让左雁亭安静下来。
    「船靠岸了,在这里买些东西,大概辰时末会再开船。」龙锡将左雁亭放在床上,昨晚爱人昏迷过去后,他已经亲自给他清洗了身体,换过了所有的床单被褥。
    左雁亭不语,他躺在枕上,或许是昨夜残酷的折磨,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萎靡。
    龙锡爱怜的抚摸着他的脸,一边喃喃自语着:「雁亭,你真美,就算是普通的白布中衣,穿在你身上也这么美,你就是蓝颜祸水,让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也不想自拔。」
    他的话让左雁亭真想大哭一场。心里一个劲儿的想着定是前世做了孽,今生才会被龙锡缠上。那么多的美人在他府里,他看都不看一眼,如今却来说相貌普通的自己真美,这不是魔障了是什么?不是前世的宿孽又是什么?
    「王爷,我端了清粥小菜过来,您和公子将就着用一些吧。」
    锦娘端着一个大食盒走进来,看一眼床上的左雁亭,便把食盒放在床旁的桌上,亲自在床上放了一张炕桌,然后把两大碗梗米粥和四碟精致的小菜放在上面,柔声道:「这是在船上,诸多不便,爷和公子就凑合点吧。」
    龙锡笑道:「出门在外,本该如此。别说得我在府里就铺张浪费似的,雁亭是最节俭的了。」
    锦娘抿嘴一笑,便识趣的告退。这里左雁亭虽有些饿,但却没什么胃口。忽听岸上有人叫卖油条豆浆,他不由得向外看了一眼,只见窗外影影绰绰的似乎十分热闹,便淡淡道:「这里是码头吗?」
    「自然是码头,不然船岂能靠上来。」龙锡走到他身边,微笑道:「可是不愿意吃清粥小菜?也是,我知道你喜欢吃那些油条煎饼果子之类的东西。嗯,你若肯让我抱着的话,我便和你一起上岸去凑凑热闹,如何?」
    「不用了。」左雁亭淡淡答了一声,拿起筷子就默默低头吃起粥来。
    龙锡见他都不夹菜,连忙自己夹了几样放到他碗里,一边小声道:「不去就不去嘛,也不用这样吧,难道连饭都不会吃了吗?不知道要就着小菜?」
    左雁亭仍然沉默不语,龙锡给他夹的他也吃,但仍然不去夹碟子里的菜。只吃了半碗粥,就实在不想吃了。
    龙锡叹了口气,叫锦娘进来把碗收了,他知道左雁亭心里是恼自己的,甚至不是恼,而是从心里起的恐惧和仇恨。
    想到此处,就又有些后悔,暗道不该把事情做得太绝,如今左雁亭真的如此对他,他心里实在堵得难受。
    可是不做得绝,他又怕左雁亭的记忆不够深刻,待过了几年,照旧给自己来这么一出。他从没想到爱人会聪明隐忍到这个地步,竟险些连自己都骗过了。若真还有下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有这种好运仍然把他追回来。
    第十章
    见左雁亭没有什么精神的歪在床上,龙锡就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递给对方,轻声道:「看会儿书吧,之前你不就说想看西山先生的诗集吗?我好不容易才淘来这本手写的,说是一字千金也不为过呢。」
    左雁亭犹豫了一下,将书接过来。若是平时,能够得到这本前朝西山先生易卷的诗集,他只怕要激动的尖叫了。可如今,心里竟泛不起一丝波澜。他知道龙锡对自己的确好,但是经过了昨夜,他却再也无法,也不敢把对方当做自己的朋友。
    默默翻开第一页,看到卷首夹着一张精致的书签,画着一支似龙形的树干上停着一只雁,上面一行小字:唯愿一生相依,永不言弃。
    眼中有些温热,左雁亭知道这是龙在用自己的方式向他表达爱意。只是……他真的爱自己吗?若真的爱自己,为何昨夜会使用那么不堪的手段对待自己。如果说之前的那些强迫行为只是为了爱欲无法抑制,所以自己还能时不时将他当做朋友看,那么昨夜的经历却已经彻底将他的心打入地狱。
    外面有人叫了一声,龙锡便起身走了。左雁亭抬头看了一眼那挺拔的背影,忍不住叹了一声,喃喃自语道:「何必还要用这些手段来讨我欢心。那个即便被你强暴,也仍忍不住视你为友的左雁亭,早在昨夜就让你杀死了。从此后,你身边的这个人,不过就是个躯壳而已,龙锡,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对吗?」
    只翻了两页诗集,便觉索然无趣。左雁亭将诗集放到桌上,仍旧躺回被子中。他此时对神往已久的江南已经毫无兴趣,也不想上岸去看。只躺了一会儿,便觉得头脑昏沉起来,耳边听见龙锡好像回来了,鼻端嗅进丝丝缕缕的香气,只是他却懒得睁眼,不一会儿便睡去了。
    等到再醒过来时,浑不知是何时辰。他挪到床边,撩开纱帘,因夏日天热,所以窗户已经开了一扇。展眼望去,只见碧波万里,水平如镜。再抬头望望天空。湛蓝的一片,连丝云彩都没有,只有太阳热辣辣照着,阳光刺得人眼睛都生疼。
    左雁亭便知此时大概是午时后了。挪了两下身子,觉得不似早上醒来时那般酸痛,但却仍未恢复过来。他只觉口渴,又不愿叫人,便自己挣扎着下床倒了杯水喝。
    坐在椅子上喘了两口气,连续十几日的筹谋,逃离,赶路,以及昨晚的折磨,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体力。在椅子上歇了歇才站起来。他想重新回床上去躺着,一回身,方看见在床旁桌上,摆着一大碗豆浆并几根油条和几张油饼。
    左雁亭最喜欢吃油条和甜甜的油饼,每日清晨都要在书香斋外面的早点摊子上吃了这些,然后再喝一大碗香甜的豆浆,才会给书香斋开门。
    龙锡自然是知道他这个习惯的。左雁亭看着那些东西,这才知道昏沉之际鼻端的香气来源。
    慢慢挪过去,那些油条油饼豆浆早已凉透了,他默默看了会儿。便面无表情的继续躺倒在床上,心里冷笑道:这算什么?打一个巴掌给个枣吗?龙锡,你倒真把我当成了你的性奴和宠物。
    「怎的还没醒?这样睡下去,也不怕睡出毛病。」
    龙锡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左雁亭连忙闭上眼睛,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个人。看到了也不知该和他怎样说话。倒不如假装睡觉,眼不见为净,也免了心里烦躁。
    「公子这十几日想是从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因此今日才睡了这么多。王爷便让他再睡一会儿吧,又不是天天这样睡,让他好好的歇歇吧。」
    这是锦娘的声音,很轻柔的劝着。
    龙锡无奈,只好亲自上前来替左雁亭盖了一条薄薄的纱被,又叹气道:「这些油条豆浆都冷了,也没办法吃,你拿出去扔了吧。午膳我也不用了,太阳晒得人怪乏的,我也陪雁亭躺一会儿。」
    说完就在左雁亭身边躺下。锦娘无奈,只好把东西都拿了出去。这里左雁亭心中厌烦,却还不得不装睡,闭了会儿眼睛,竟然就真的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许是龙锡睡在身边让他心神不宁的缘故。这次睡着了就总是做梦,许多稀奇古怪的梦,有美梦也有噩梦。因此睡得一点儿也不安稳。
    奋力奔跑着,好像后面有什么人在追杀他。好容易听见身后没了声音,却已经跑到悬崖处。左雁亭惊慌失措的四下看着,却发现除了身后,竟再没有其他的路,他被逼无奈,正要跳下悬崖,却见自那悬崖下猛然探出一颗巨大的龙头,两只眼睛如同灯笼一般大,散发着凶恶的光芒,恶狠狠瞪着他。
    「啊……」左雁亭大叫一声,一跤跌倒,身后如鬼笑般的声音也忽然响起,且渐渐逼近。正当他走投无路,心中升起绝望的念头时,一个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呼唤:「雁亭,雁亭,醒醒……」
    终于睁开眼来。左雁亭一下坐起,旋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听见龙锡带着笑意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瞧这衣服都有些湿透了。正好我让他们烧了热水,你先擦擦身子,然后我们该吃晚饭了。」
    「是梦,竟然是噩梦。」左雁亭伸袖子擦擦头上的冷汗,精神放松下来,身子就又要往床上倒。却被龙锡一把拽住,听他笑道:「可不许再睡了,再睡下去,我都怕你变成长鼻子大耳朵,身后还有一根细尾巴的怪物了。」
    「你才是猪。」刚睡醒的神经还没有做好足够的戒备,听见龙锡的取笑,左雁亭下意识的就反驳回去,待他醒觉自己说了什么时,只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一口咬下那片惹祸的舌头。
    「好好好,我是猪,是一只大野猪,还不成吗?」却听龙锡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哄自己,然后他就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左雁亭瞥了对方一眼,哼一声站起身,也不管龙锡,径自走到屏风后脱下中衣,泡进热水桶里。
    虽然身子之前被擦洗过,但到底还是泡在热水里舒服。左雁亭有些舍不得出来,但禁不住龙锡再三催他,最后没办法,只好爬了出来。屏风边早已有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雪白中衣放在那里,他知道这是龙锡悄悄送进来的,不由得向屏风后望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才换上。
    出去的时候却没看见人。左雁亭正奇怪,就见龙锡兴奋的如同小孩子般跑进来,不由分说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一边笑说道:「快走快走,给你看个奇景。」
    左雁亭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去,也就由着他去了。两人来到甲板上,只见许多丫鬟仆妇小厮和侍卫们聚在这里,见他们过来了,都纷纷让开一条道路。刹那间,面前的景色几乎让左雁亭疑心自己此时正在九天的宫阙上。
    只见一望无际的河面上,也不知是从哪里飘来了一些河灯,五彩斑烂光华闪烁,散落在各处,便如天上银河掉落人间,真是说不出的美轮美奂。
    「真奇怪,今儿又不是七月初七,怎会有人放河灯呢?」龙锡自言自语着,然后如同小孩子恶作剧般的对左雁亭笑道:「咱们捞起两只,看看这些人都许的什么愿好不好?」
    左雁亭心里虽然告诉自己以后在龙锡面前要像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然而真遇到这种奇怪的事情,又或是被这瑰丽奇景所迷,他竟把心中想的都丢开去了。只是不肯给对方好脸色,但心中也着实有些好奇这些河灯都是从哪里来?写的是什么心愿。
    只是那河灯虽然成千上万,将偌大一片河面都点缀的彩光耀眼。但其实并不密集,都是相隔很远才会有一只,而他们的船边因为有船儿前行泛起的波浪,更是一只都没有。
    正奇怪龙锡要用什么办法去取那些河灯时,就觉眼前人影一闪,回头一看,身旁龙锡已是不在。
    「啊……」左雁亭情不自禁的就叫了一声。却听身边锦娘笑道:「公子放心吧,王爷心中有数呢,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他。」
    左雁亭脸微微一红,哼了一声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眼睛却紧紧盯着那条掠出去的人影。
    借着船上灯笼的清辉,只见龙锡如一只灵巧的燕子般滑翔到一只河灯前。他伸出一只手将那河灯捞起,接着凌空一个翻身,脚尖借力在水面上轻轻一点,一个身子就又轻盈飘起。如同风筝般又滑到另一处河灯前,捞起那只河灯后,才双足一点河面,倒飞回龙船内。
    「王爷好身手……」
    「王爷好俊的轻功……」
    旁边爆发出一阵侍卫们的热烈喝彩声。左雁亭的心终于放进肚子里,撇着嘴喃喃自语了一句:「哼,不就是会点功夫吗?臭显摆什么?」
    一句轻喃,却没逃过龙锡的耳朵。他抬头震惊的看了左雁亭一眼,随后嘴角边就扯开一抹笑容。
    左雁亭转过头去,心中暗恨自己不争气,怎么就忘了那个混蛋是练武之人,平日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
    「咦?」刚想迈步回船舱,继续执行心死如灰的计划。就听龙锡发出一声疑问,回头一看,只见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返身折回去。一般来说,河灯这种东西都是为了表达心愿的,怎么也不可能换来龙锡这副表情,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怎么了王爷?」锦娘也凑上前去,就见龙锡把第一个拆开的河灯放到她手里,然后又打开第二个河灯,这一回,他的眉头拧得更紧。
    「末离,你去再捞几个河灯上来。」龙锡抬手指着一个侍卫,于是那人答应一声,飞身离船,到河面上又捞了几盏河灯。
    左雁亭就算再心如死灰,此时也不得不好奇了。龙锡也了解他的性子,随手将拆开的第二个河灯递给他。就见在外面油纸包裹着的灯体里,是八个灰红色的娟秀小字:「苍天无眼,公道何存?」
    「这是……这是……」左雁亭就觉得眼皮子一阵跳,然后听龙锡沉声道:「这是血字。因为多少进了点水,染湿了,所以颜色淡了许多。」
    接着他把第一个河灯也递给左雁亭:「你看,这个大概就是油纸包的好,里面的血颜色浓很多。」
    「咦?字体不一样。」左雁亭也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啊?」
    话音未落,就见之前那个被派去捞河灯的侍卫已经回来,双手捧着足有六七盏河灯。龙锡和左雁亭锦娘一齐动手,转眼间就将河灯全部拆开,只见里面俱是不同字体书写的血字,内容都是那八个字,大多数还是歪歪扭扭不成样子,似乎是不识字的人写的。
    左雁亭抬起头,难掩目中震惊之色。半晌方听龙锡沉声道:「看来此处是有天大的冤情,这么多河灯,每一盏都是不同的字体,绝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可以做成的。」
    锦娘犹豫道:「王爷可是要管这件事情吗?只是……只有这八个字,显然是众人挟愤而书,连个缘由和具体事项都没有。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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