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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尝为他耗了大半真气护住心脉,一时也无甚异样,反倒比躺在床上又人事不醒的冷飞要好得多。
    许坚走到床边,并不理神情复杂的林傲,只是照旧切脉听问。
    林傲脉象虽弱,却被一股真气护住,暂时无忧,虽难料长久,但许屹回来也就在近日,那时也不迟。
    「吃了这药。」许坚递过药丸到林傲唇边,漠然看了他一眼。许坚心中始终因林傲昔日相逼自己与许屹之事而耿耿於怀,若非念他也是可怜人一个,早就不愿再如此费心。
    「我知道你心里对我多有厌恶,哼,又何必勉强自己来照顾我。」
    林傲偏开头冷笑道,不服许坚手中药丸。
    许坚早已被这客栈里诸事搅得心神不宁,肝火旺盛,听林傲竟不识好歹如此说,当下也冷笑道,「若不看在冷老板面上,便是皇帝老子求我,也休想我救你!」
    他伸手掰过林傲下颌,不由分说便把药丸强塞进林傲口中。
    林傲惊怒,不肯吞服,许坚便起手拍在他喉间,迫他咽下。
    「你这脾气不改,迟早害人害己!」
    许坚想来冷飞必是不堪忍受林傲咄咄逼人之态才於绝望下宁可一死求解。
    虽然冷飞当初行事的确狠辣非常,不过亦曾醒悟,也有换身相救林傲之举,且险些便命丧刑锋之手,虽负了林傲甚多,也算有所偿还,可如今林傲却利用他悔愧之心,反施折磨,这和冷飞昔日又有何异?
    林傲听许坚此话,只是笑,忽然眼神一变问道,「冷飞那伪君子莫不是出了什麽事?」
    许坚看他神色阴鸷,似是料得一切般极其得意,立即想到,冷飞和林傲相识多年,有什麽还能瞒过彼此?
    既然如此,冷飞留书所言对林傲隐瞒他有心寻死一语也是无用。
    许坚见林傲既知冷飞已出事,却仍是副憎恶得意之情,点头笑道,「不错,冷老板自感愧对你,方才竟从楼上跳下,骨断身伤不说,内腑也被摔裂,即使好了也无疑於废人一个,何况,他如今人事不醒,还不知究竟能熬过这一劫数。」
    「哈哈,当初他害我生不如死,如今轮到他,真是报应。」
    林傲惊愕片刻,随即大笑。
    「是啊,天理循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许坚刻意重重说出此句,想的便是到了今日你林傲仍是如此无情,但须知道,必有一日,伤心也是来不及。
    许坚说完,推门便出,再不管身後尤自笑声不歇的林傲。
    方天正替时夜上完了药,只坐在一边静静守候。他蓦然想起那日时夜问他,到底是爱他这人还是爱他这身子,心中无由便痛了起来。
    虽然口中不说,但自己却知这相爱二字早就刻骨铭心,一朝一夕不曾淡去。
    只是自己性子散漫,自不愿似妇人般把爱常挂嘴上,爱只一字,却是一生,又怎是可轻言之物?
    他摇头苦笑,握住时夜的手在自己掌心,久久喟叹。
    陈之远和萧进进了燕归楼,不见异状,互相望了一眼,正纳闷难道刑锋不在此处。
    旁边一管事看他二人在楼里转了半天,也不曾挑选一个倌人相陪,还道他们必是不满意,急忙迎上去问道,「二位大爷,可有心仪之人?」
    陈之远笑道,「素闻燕归楼乃男欢之所,今日一见,贵楼中也不曾有什麽上好货色。」
    他出自言正是想顺藤摸瓜问出刑锋下落,果然,那管事被他一激,眉毛一扬便得意道,「客官何出此言?只是现在天色尚早,若再晚些来,红牌尽出,还不信客官不能挑得一二入眼之人。」
    「好一句红牌尽出!我同大哥走南闯北,极品男色见过不少,大多是些媚态若女子的弱冠少年,想来你楼中红牌也不过如此,施粉黛,著素衣,再服得一两剂媚药便投怀送抱,呻吟若荡妇,何奇之有!」
    陈之远句句刻薄,所描所述皆和刑锋相反,他料定若刑锋在此中,必被拿来驳回自己所言。
    萧进听出他话中之意,在一旁窃笑,心中竟描摹起刑锋若是施上粉黛投怀送抱的模样,只怕敢去嫖他的人早就被他那冷冽凌厉的眼神吓得不敢再动。
    那管事被陈之远的话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听到身後响起一阵轻笑。
    「这位客人所说的极品男色只是他处庸品,怎可与我楼中之人相提并论。」
    白三信步过来,看了陈之远,眼中施施然露出笑意。难怪这人如此挑剔,果然也是长得一表人才。
    萧进见眼前来人,目色如轻波起涟漪,眉眼间颇具媚态,唇边轻扬的笑容却是慨然自若。他还道这便是燕归楼中红牌当家,心想此人果然与陈之远说的那些不同,浑身上下散发著孤傲清高之气,若是男倌,倒也可算极品。
    白三瞧见萧进打量他的眼神不对,又笑道,「两位客官,在下便是这燕归楼的主人,如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陈之远亦只道白三便是这楼中红牌,听他如此一说,好不尴尬,转去看萧进,对方也正惊愕。
    这样的风雅之人实在让人难以和心狠手辣阴险狡诈的燕归楼楼主相联系,陈之远正色一敛,便道,「原来竟是楼主,方才之言,多有得罪。」
    「既然楼主说他处男色尽是庸品,不知这楼中可有绝色?」
    萧进接口道,只作出流连男色的好奇的模样,不让白三看出自己所怀心思。
    白三浅笑,瞥了他二人一眼,对陈之远道,「绝色倒不敢当,不过楼中恰好有一个和这位客官口中所说的极品男色另有不同的男倌,不过他初到楼中,性子尚为完全驯服,今晚便是初夜挂牌,想必到时必有不少客人愿意尝尝新鲜。若二位也想试试与以往不同的红牌佳人,不妨今晚叫价摘牌,乐得一夜风流。」
    白三说完,转身步远,心中已盘算起今夜刑锋能替自己所赚的第一笔花红。
    「刑锋果真在此处。」
    既然得了白三这话,陈之远同萧进也出了燕归楼,准备回客栈再做盘算。
    陈之远想起白三那一句「他初到楼中,性子尚未完全驯服」便猜到刑锋或是已受了不少苦,只是刑锋的性子执拗,权当是教训也罢。
    「看来今晚有得忙。」萧进在一旁皱眉,他已想到刑锋窘迫之样,若真是自己和陈之远摘了牌还好,要是让人得去,恐怕不动武是不行了。不过看那白三步履如趋,也是怀有一身极高的武功,只怕不在冷飞或时风之下。
    萧进和陈之远回了客栈把在燕归楼内所见所闻告知了许坚和方天正。
    方天正猜到时夜此番能回来,必是刑锋相救,心中不觉感叹,甚至懊悔起当日如何不随刑锋同去,或也不至使刑锋落在那白三手里。
    「那今夜我也同你们去吧。」
    「诶,时夜有伤在身,你留下来好好照顾他才是,我与之远去便是了。」萧进见他焦急,立即好言相劝,虽然救人要紧,可这客栈里已躺倒三个,无人照顾也是不成。
    「放心,若是软的不行,我们便来硬的,无论如何也会将刑锋带回!」
    陈之远也附和道,笑著看了眼萧进。
    「那便有劳了。」
    方天正确也担心时夜伤病,既得二人允诺自是感激不尽。
    待方天正回了屋中照看时夜,萧进才与许坚道,「那白三看来武艺高强,我与之远也并不能十拿九稳,你可有什麽妙计相助?」
    「我除了会使毒用药外,也就无所擅长了,谈到妙计我虽没有,不过送你们几种防身毒药倒是无妨。」许坚边笑边倒了茶水在杯中,轻抿一口,然後从身上取出几瓶药剂放在桌前,指了其中一瓶贴了绿纸的道,「此药药性甚烈,号称销魂,通过人体肌肤进血肉之间,乱经脉之行,逆气抑力,你们可将此药涂抹到白三会触及的东西上,不出片刻,他便会顿失全身武功,形同废人,当然这药性虽猛,却只能维持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後,药性即会自解。」
    萧进一听这药有如此功效,大喜过望,虽然药性只能延迟半个时辰,对对付白三已是绰绰有余。
    只是他忽然想起自己和陈之远难免也要碰到这药,若是也因此失了武功岂不弄巧成拙,他正要发问,许坚已看出他担忧,又指了另一瓶贴上红纸的药瓶道,「解药在此,你们可先服下,到时药虽沾手,但却不会中毒。」
    「如此甚好,我们把这药涂抹在银两上,交给白三时,不信他不伸手来接。」
    陈之远已有一计,既然白三贪金爱银,那麽便从此处下手,焉有此计不成之理?
    第九章
    白三送走陈之远一行,转身又回了暗房内。刚一进屋便听到低吟声声,皆出自刑锋口中。
    见是白三进来,立即便有人迎上禀告,「照您吩咐,半个时辰便替他松弛後穴,以备今夜。」
    「呜……」刑锋突然凄惨呻吟,原来那根置於椅上的木制男形突兀顶在他身子里,竟越陷越深,如此一来,疼痛也更剧。
    白三挥手,在椅後踩动踏板的人这才停了下来,只留刑锋瘫软在椅上,不敢稍动,生怕使那根男形刺得更深。
    「扶他下来。」白三一笑,取了刑锋齿间口撑,温柔替他揉起酸痛不已的双颊下颌,又在刑锋耳边低语道,「今夜好好表现,日後我自不会如此对你。」
    刑锋唇角酸痛,无力说话,再加之被折磨了大半日早就力尽气竭。
    他被人缓缓从椅上扶起,身子却痛得猛颤不已,白三看他如此难受,干脆伸手点了他睡穴,这才见刑锋身子一软,昏睡过去。
    白三步到木椅前,俯身去看,果然见到那男形上沾著些许黏液血迹,心想自己究竟还是做得过火了些。
    「替他清洗身子,好生上药,一切完毕後,送去我房中。」
    刑锋昏睡不醒,不知反抗,替他清洗上药之人也乐得顺当,不一会儿便将他里外清洗干净,又取了好药涂抹在之前受伤的後穴里这才以一床被单裹了他身子,抬到白三房内。
    白三刚沐浴过,只披了件玄色薄衫在身上,他坐在床头轻摇折扇,眼波微敛,看了刑锋也只是淡淡一笑,吩咐下人把刑锋放到床上便罢。
    刑锋睡穴被制,不曾醒来,白三折扇一动,已敲开他睡穴。
    「唔……」
    刑锋轻哼一声,只觉身子虚软,慢慢睁眼,便见白三坐在床前。
    「你又想对我做什麽……」刑锋体内仍留有三根制穴银针,虽然并未被束缚手脚,却也无法施出分毫功力,在白三面前,他自知形同废人无异。
    「今晚便是你来燕归楼的初夜,我身为老板,自然要替你这棵摇钱树好好打扮打扮。」
    白三合起折扇,以扇骨轻轻剥开刑锋身上所裹的被单,直露出刑锋不著寸缕的身子才罢休。
    「肌骼有力,形体健硕,丰神俊朗,铁骨铮铮,果然是不同他处庸品的上好男色。」
    白三滑著扇骨自刑锋额上直至腿侧才停住,又轻轻拍在刑锋正垂在胯间的分身上。
    刑锋被他如此羞辱,虽然万般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他握紧双拳,闭目不看白三妖娆戏谑模样,只是身子仍忍不住微有颤。
    白三看刑锋强忍著心中怒气,不由一笑,收了折扇,拿起身旁一套华服递到刑锋身边,道,「来,换上这身衣服。」
    刑锋睁眼,原来只是一套深红色袖口衣边有黑纹长袍,并无里衣与亵裤,他已明了,白三是有意让自己只穿这一套华服,却让自己内里空空如也,好方便客人亵弄罢了。
    不过这总比赤身裸体立於人前要好,刑锋自知并无选择,接过这身长袍便左搭右扣穿到身上。白三扶了他站到床下,细细打量起来。
    这身红黑两色相间的长袍肃重沈稳,穿在刑锋身上正衬出他英武凛然气概,丝毫也无其他男倌那般脂粉之气。
    「你与这身衣服果然极配。」白三赞道,又亲自替刑锋系上一条银色兽纹腰带。
    刑锋低头看了眼这身极为合体的华服,只是冷冷一笑,复又抬头直视白三道,「这便是我今晚的装扮?」
    「自然不是全部。」白三言语一沈,眼中闪过一道戏谑寒光,推了刑锋到床上,拿起一根银色长带不由分说便绕过刑锋颈项,又缠住他双臂绞紧在腰间扎牢後这才绕到身後反缚了他手腕。
    刑锋上身既被捆定,也不挣扎,只是躺在床上闭目不语,任他摆布。
    白三看刑锋如此,又撩开他下身衣袍,取了根稍细的银色布条将刑锋分身一圈一圈捆扎起来,在小球根部打上绳结方休。
    刑锋轻哼一声,仍不挣扎。
    「如此硬气可一直下去便好。」
    白三话音刚落,刑锋便觉得铃口间一阵胀痛,他挣扎著起身去看,原来白三正将一粒珍珠强行塞进他铃口之中。刑锋知他是故意折磨自己,咬了唇竟强忍下疼痛。
    珍珠恰被塞在刑锋铃口之内,堵了马眼,露出些许晶莹圆润在外。
    白三怕刑锋迫出珍珠,又取了根银带横过刑锋铃口绑紧在分身之上。
    「啧,切莫咬唇。」
    白三看刑锋吃痛也不喊叫,只是紧咬双唇,生怕他坏了这副诱人唇形,急忙伸手掐开他下颌,随即将自己带的方巾塞了进去,以手指压实不留丝毫在唇外,又以银带勒在唇间。
    刑锋虽然渐渐习惯珍珠在铃口内的胀痛之感,却仍睁眼怒视白三,尤自不肯屈服。
    白三轻挑细眉,眼珠一转,取了根象牙雕的玉势在手,对刑锋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是为你好,若不替你做足前戏,到时伤的反倒是你。」
    他一边说一边分了刑锋双腿,把牙雕玉势就了之前涂抹在刑锋後穴的伤药轻轻推了进去。
    刑锋身子发紧,直到玉势全部没入体内後才松懈下来。他前後穴口皆被塞得满满,胀痛之余竟有难言快意,想到此处,刑锋慨叹自己无能,眼神转暗之余,也不再有愤恨之色。
    白三看他已了然知命,微微一笑,亲自俯身替刑锋穿上白袜,又套上一双金丝勾制的长靴。他随後拿了床上一根银纹长带仔细将刑锋双足也缠绕捆绑住,既而才抱起刑锋坐到椅上。
    因体内嵌了牙雕玉势,刑锋落座时身子稍稍挣扎片刻,待到习惯了,便不再动弹。
    白三起身去柜中拿了个小瓶过来,抓住刑锋下颌,拔开塞子後将瓶口凑到刑锋鼻下,刑锋眉稍皱,却无法避开,只好吸入那瓶中异香。
    「还有半个时辰便入夜,这药可助你欲火更旺,等到客官临幸时,你也就只会感到舒服而非痛苦了。」
    白三松手,见刑锋眼中已渐有迷蒙痛苦之色,拿了桌上的木梳替他梳整了因为挣扎而变得微乱的发丝,使其皆披散在背上,分毫不乱。
    「忍一忍,以後你习惯了这些药性便好了。」白三边说边把最後一根银纹长带取在手中,缠过刑锋被欲望烧得湿涩的双目,紧紧缚住。
    夜色升起,燕归楼里灯火辉煌。下午便有人传出今夜楼中有一极品男倌要登场挂牌,远近几里的登徒子无不匆匆赶来一赏。
    萧进和陈之远坐在大堂一角,正品著上好的铁观音看楼内伶人且歌且舞。
    两人思咐不知刑锋何时会被带出来,都暗自留意著堂内,白三站在二楼栏杆边,看了下面蠢蠢欲动的客人微微一笑,叫了一小厮到跟前吩咐得几句,不一会堂内歌舞便停了下来。
    萧进往台上看去,帘幕一开,便有一顶遮了围帘的软轿抬出来。
    轿子停在台上正中,围帘立即便被撤去。
    陈之远起身一看,轿上坐的人身著红黑相间的长袍瘫软挣扎在座椅之中,手足皆被银色长带所缚,且口中和眼上都绑了同样的银带,故而眉眼不清,但即使如此,陈之远也从那人面部硬朗的轮廓间看出了这就是刑锋。
    「是刑锋吧?」萧进视力稍弱,只觉这颀长的身形似是刑锋,却不肯定。
    陈之远点点头,低声道,「看来就是刑锋。不知他给人用了什麽药,身子扭得厉害。」
    他二人在底下刚说完,便见台上的人掀了刑锋下身衣袍,用手轻抬起那根虽遭银带束缚却仍挣扎著抬头的分身笑道,「这位便是今夜的主角刑公子,前後星期皆是极品,铃口内还纳有珍珠一颗,权做留给客人的纪念。现在便以一百两为底限,每五十两加价一次,请诸位看上眼的客人各自竞取。」
    他话音一落,下面立即有人开始叫价,直接便是三百两、五百两,一路上扬。
    堂前台下众人竞相叫价,刑锋的初夜之金转眼间竟到了七百五十两之多。
    他身旁站的两名侍从听了这价格心里也暗自高兴,干脆又拿手轻拨刑锋已露在衣服外的分身,促得他呻吟更急更媚,引得众人一种嘘叹。
    忽然又有人叫出八百两,场内立即一片哗然,再也无法跟价的人摇头叹息,看热闹却是起哄不止。
    白三微微点头,那两名侍从得了他意思,便要请那出了八百两高价在下面蠢蠢欲动的老头上来验货,就在他要走到台上亵弄刑锋之时,萧进猛然站起,朗声道,「我出一千两。」
    他回头看了眼陈之远,眼中却满是心痛之情。
    今晚他们陈之远所带来的银两无一不是这几年两人辛苦攒出的。
    萧进本想留著以後日子稳定下来,离开了客栈再慢慢尽享人生,只是现在却要拿来一夜风流。
    不过一个男欢初夜一千两的价钱,萧进自己也未曾听过,他料想自己把价喊得如此之高,未必有人再争。
    果然,一千两这三字一旦喊出,原本哄哄嚷嚷的大堂内便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回头来看萧进,截想瞧瞧这肯出一千两买这台上男人一夜的阔爷究竟是谁。
    白三已下了楼,坐在一边,听著台下唱价。
    他轻捋了自己鬓间长发在手,看著萧进的眼里若有所思。
    白三起身,旁边的随侍小厮立即站开让道。只见他慢慢步上堂内设的戏台,登高看了这班来燕归楼寻欢的客人道,「若无人再出高价,那麽刑公子今夜便是台下这位客官的了。这位客官,可要上来验货?」白三问萧进道,一手轻拽住刑锋身上绑得银纹长带让他在椅子里老实些,一手又搓弄著刑锋被珍珠塞紧的铃口,刻意增加他几分敏感和难受。
    萧进摇摇头,脸上肃重不减。
    「不必了,把他带进去吧。」
    白三看了被自己折磨得不住呻吟的刑锋一笑,眼波微漾,伸手将先前刑锋被人掏出後而一直半立在胯间的分身又遮回一袭华服之下。
    此时,刑锋仍是呻吟不止,早就不闻不管周围喧杂吵闹。他手足被缚,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只是浑身上下如遭火焚,特别是分身和後穴更是急欲得释。
    白三看他在轿椅上挣扎扭动得已越来越厉害却不得解脱,这就俯身到刑锋耳边,低声说道,「别急,已有恩客把你今夜买了下来,若是你听话些,说不定回了房便让你舒服。」
    刑锋听白三如此一说,神智刹那便醒了一半,虽说他是甘心换出时夜,可真要他就此以男倌的身份去服侍别的男人,却是万万不可。刑锋心中慌乱痛苦,身子挣扎更烈,不一会又躺回软轿里,不再动弹。
    「来人,把刑公子抬去天字一号房待客。」
    白三替刑锋把腰带系好,又理了刚才在挣扎中皱起的衣纹,这才起身吩咐。
    萧进轻嘘一声,心想这总算是先走出一步。
    陈之远看著突然静下来的刑锋,料到对方必是绝望至极,否则以刑锋的性子,他自不会轻易如此温顺。
    软轿刚被人抬起,忽然燕归楼堂前大门一开,人影一晃,便见一人已负手站到了台上。
    白三一惊,正要问话,却看那人指了轿上的刑锋道,「一万两,我要他。」
    许屹见到了当朝一品的卫将军李忘风时已是他们到达京城後的隔天晌午。
    李忘风方从军营回来,不及换衣便在门口迎进了许屹。
    时风站在将军府门口,小心叮嘱了许屹几句,又目送他进了将军府,才转回客栈等候。
    李忘风与许屹有旧,听他求药心切,当即便令人将自己府库中所藏的一瓶九转回魂丹尽数赠与许屹。许屹得了这珍药,自是不甚感激。李忘风又意欲留他在京城小住几日,许屹只好辞却,毕竟许坚有言,林傲的病耽搁不得,须早去早回才是。
    时风在投宿的客栈内打点好行装,只等许屹回来便启程。
    他收拾好两人的行李,在屋中小憩片刻,睡到一半,迷迷糊糊中房门已被人打开,他起身一看,原来是许屹。
    「药拿到手了,走吧。」
    许屹瞥见时风正在床上午睡,眉一低便转过身去。
    「好,就来。」时风被许屹瞧得尴尬,急忙坐起来穿衣理袖。他时不时抬头看许屹一眼,对方只是站得笔直背对自己。时风知晓许屹这是对自己心有所虑,无奈一笑,道,「我又不是光著身子,你总背著我做什麽?」
    许屹缓缓移步,并不理会,只是身子慢慢转了过来。他见时风已衣衫整齐,这才道,「没时间再耽搁了。」
    许屹正要出门,忽然腰上一紧,原来时风已走过把他拦腰抱住。
    「放手!」许屹面上虽怒,但并未动手,只是沈声低喝。
    时风看许屹不像以往般被自己一抱住便反抗,心中作喜,竟把头贴得更紧,直到许屹颊边。
    「你知道,我心中有你已久,可我却不知,你心中是否有我。」
    时风在许屹耳边轻嘘短叹,目光渐转柔和。
    听了这话,许屹眉头微皱。他已觉察出今日的时风有些怪异,但是却不料这般心高气傲,出身名门的时风竟至今为自己纠结。幸也,不幸,抑或是逃不掉那个命字。
    许屹伫立无语,只是转头淡淡看了眼时风,轻声道,「时候不早了,快上路赶回去吧。」
    时风已知许屹脾性,若是再相逼也未必会得到答案,反倒只惹得对方不快。时风摇头自嘲,搂在许屹腰间的手,这才一点点松开。
    「走吧。」
    时风绕过许屹,拿了行李在手,先行开门而出。
    许屹站在屋里,忽觉一阵惆怅。他抬头向门外望了望,这才慢慢挪著步子跟了出去。
    「一万两,竟然出一万两……」
    「难道是什麽达官贵人?出手这麽大方?」
    「我看一定是虚张声势,多半一会便要说,这一万两只先付一百两定金……」
    台下一干人等皆被这突然到来的便出手阔绰的男人吓到,都纷纷低声议论起来,有的吃惊,有的猜测,有的却是不信。
    萧进和陈之远也正纳闷心急,可那男人只是背对他们而立,面目也看不清。
    白三也不知来的究竟何人,但他隐隐察觉到来者不善。
    他正要转过去看看这肯为一夜出万金的男人是谁,对方也转了过来。
    「啊,是你!」
    白三大觉惊诧,片刻才恢复了常态,缓缓说道,「既然如此,请客人您先将银两交付了,今夜刑公子便由你摆布。」
    「接好。」那人一笑,从怀中摸出几张银票,略一使劲,银票便次第飞向白三,在空中轻摇慢曳不曾落下,又引得众人一阵惊叹。
    白三伸手接了银票,仔细察看,果然每张两千两,共有五张,都是本朝最负盛名的同源钱庄的票据。
    「好,请。」
    白三扬手,抬著刑锋的软轿又起,那位神秘的贵客揖手对白三一笑,便跟了那顶软轿离了大堂。
    「这怎麽回事?」
    萧进不解,看了陈之远问,本来一切都行事顺利,这半路却又杀出个程咬金。
    陈之远抱了手站在原地,看著台上面色阴沈的白三,冷笑道,「只怕这次真的有好戏看了。」
    刑锋迷迷糊糊之间被人从软轿上抬起,又躺回了床上。
    手足的束缚仍未解去,他却早已无力挣扎。刑锋心中不甘,闷哼一声,想到今夜之耻,身子竟发起抖来。
    屋中之人一语不发,静静站在床边,惟有目光在刑锋微微颤抖的身躯上流转。
    忽然刑锋感到那人正在解自己足上绑得银带。他不免想到下一步,自己难逃被分了双腿,露出後穴供人亵玩。刑锋虽然要穴被制,但仍不肯放弃,胡乱几脚都踢中在那人身上,可是始终听不到那人说一句话,甚至哼出一声。
    须臾,刑锋便被分开了双腿,反身倒在床上。他後穴里塞著的牙雕玉势因为这一串动作,正磨得他好不难受。忽然那根玉势竟转动了起来,一时刺激得他匐在床上挣扎呻吟。
    所幸,那根玉势只是慢慢转动著往外去,而非往内继续深入,待到穴口一松时,刑锋才猛喘一声,身子稍歇下来,不再乱动。
    片刻,还未等他回过神,身子已被人扶了起来,半搂在怀中,而下身一凉,原来遮了分身的衣料又似在台上那样被人掀开。
    刑锋感慨自己竟三番四次被人如此辱弄,更觉悲愤,他仰著头,由那人抱著,只从嘴里发出了不成声的呜咽哀叹。
    唇上一紧,刑锋惊觉那男人竟在吻自己。
    「唔……」刑锋摇头,愤恨难当,猛然从这一吻中挣开。
    他偏垂下头,苦笑得发闷。其实自己如此反抗又有何用,到头来,所受的侮辱恐怕更甚。
    命岂由人?
    果然,刑锋身子一颤,分身已被那人握在手里。原本因药性而勃起却又因束缚而不得释放的分身已无法经得起更多刺激,刑锋扭著腰,忍不住想索求更多抚慰,那只手也不回避,慢慢捋动起来,更用手指拨开了横在刑锋铃口处的银带,露出了那颗仍有大半嵌在马眼中的光润的珍珠。
    珍珠被人轻触,药性从腹中升腾,这使刑锋终忍不住竭力挣扎呻吟起来。那人却把刑锋抱得紧紧的,似乎生怕对方从自己怀里挣脱出去。
    「别急,别急,一会就好了。」
    刑锋在恍惚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麽温柔又带著些许伤感。
    「唔……」他想叫出那人的名字,可是却忘了嘴里塞实的布团。
    刑锋复又躺回了床上,分身一暖原来已被含入口中。那副唇舌温柔而急切地吮动著刑锋的分身,不一会便使刑锋已到发泄的边缘。可刑锋却不知怎地,死命想忍住这磨人的念头,他已知道这人究竟是谁,他只是想自己不能再欠他太多。
    时夜,你为何要救我?
    刑锋转开头,口里却忍不住低声呻吟。他终究不能再忍,大腿一颤,分身一抖便把珍珠和著一股热流尽皆激射了出来。
    刑锋眼上布带被解开,他睁眼,果然看到时夜正坐在床边,笑眼凝望著他。
    「珍珠已取出来了。」
    时夜又伸手解下勒在刑锋口中的布条,把塞口的布团也一并取了出来。
    「你……」
    刑锋喘得一声,看了时夜更觉难堪,自己当日所做所言,於今天又有何面目与他复相见。
    他微微偏开头去,喟然失色。
    「小锋,你真是不该为了我而受此侮辱。」时夜边说边伸手解开刑锋身上所绑缚的银纹长带,轻声叹息。刑锋手足得了自由,这便推开时夜,似是不愿被他再抱在怀中。
    「这都是我欠你的,无须多说。」刑锋逞强道,他下身虽已宣泄了一次,可药性仍未完全褪去,不片刻,方才尽欲後还瘫软著的分身又见抬头。
    「唉……」刑锋心中不齿自己现在这模样,竟伸手在自己分身上狠狠掐了一记。
    时夜见状,急忙一把抓住刑锋,把他双手拉开,心痛道,「千万别这样,媚药的毒性都需以交合来解除,你即便伤了自己,也是无用!」
    刑锋无力,转眼便被时夜压回了床上。他气喘吁吁,见了既有焦急又带些愠怒的时夜,忽然想到,曾在自己身边时,无论受了如何的调教或著折磨,时夜也总是逆来顺受,从无半点反抗之意,更别说会露出如今这样的神色。
    不像,委实不像那个说什麽做什麽从来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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