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和小黑豆回到老巢，就被人彘老大叫了去。
    面前是一个夜行者的尸体。
    “你们看看这是咋回事？”人彘说。
    “老大，我们的兄弟咋回事？”
    “昨天晚上他一夜没有回来，今天早上在山洞前面的树上发现的。谁会和我们过不去？”
    “他是出去的时候出事的，还是回来以后出事的？”
    “看尸体情况昨天晚上出去没有多长时间就遭到杀害。”人彘说。
    “老大，要是这样，情况就严重了。他刚出去就没有了命，说明有人发现了我们的住处，夜行者在巫帮是功夫最高的，能把他杀了，说明会一些功夫。肯定不是军警，军警不会随便杀人。更不会是抢劫的，抢劫的不会在我们的门前做事，再说东城一代全部是是咱们的地盘，没有人敢如此大胆。”
    “那会是谁？”
    “我怀疑是西城的蝎族。”
    “最近我们和蝎族没有纠葛，他们为什么挑衅我们？”
    络腮胡子沉吟一阵说：‘只有一种可能，前天晚上小个子纳投名状杀的那个人是蝎族的。他们这是报复我们。’
    人彘一听，气咻咻的说道：“我行走江湖几十年，本不想和这些毛贼一般见识，他们竟敢挑衅我们，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把我巫帮放在眼里。准备人马，血洗西城。”
    “老大，现在军警盘查的严，我们不易大规模的行动。”
    “难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不会这样算的。不如派小股人员偷袭他们，杀他几个给点惊醒。我听说他们新换了老大，还不清楚底细，每天杀他几个，一直杀到他们心惊胆战，到时候会主动要给你议和的。把西城蝎族收编了，收罗旧部，以后还可以继续我们的宏伟大业。趁老国王立足未稳，扯起一杆大旗，联合尼尼帕，再推翻老国王。”络腮胡子说。
    “不，不，你的消息已经滞后了。老国王已经是一块木头了，他身患重病，几乎不能动弹，活着就是一块招牌，现在是国王的女儿梅子在把持朝纲。要除就把那个女人除了。”人彘说。
    “还是大哥消息灵通，把那女人俘虏，给您当压寨夫人。”
    “放肆!”人彘喝到。这是在揭他的短，人彘在年幼的时候，就已经被去掉了男人的家伙。
    “不敢。”
    “你今天晚上就带领夜行者，去西城，凡是蝎族的人，见一个杀一个。记着，不要惊动军警，尸体能处理的就处理掉，扔河里喂鱼。”人彘说。
    “好。”
    “把那个小个子带上，这是他立功的时候。干的好，干的飘亮，升职，当你的副手。”
    “这也太快了吧？”
    “看他的表现。”
    “是。”
    从人彘那里领命，络腮胡子立即召集夜行者，从中选出十几个身手利落的家伙。络腮胡子传达了人彘的意见，这些家伙一听说要杀人，个个摩拳擦掌，他们都是跟着人彘一路打打杀杀过来的，嗜血成性，不过老大有规矩，夜行只取财不伤人，否则，偌大的城区，夜夜都会有血案。
    二更以后，十几个夜行者，幽灵一般的出来。三四人一组，来到西城区，躲在隐蔽的角落，观察着街面，这些人夜行习惯了，见到西城的同行，一眼就能看出来，悄悄的尾随，来到僻静处，上去就是割喉，然后拉住尸体，掀开下水道就投了进去。离河岸近的，直接扔到河里。
    小黑豆一伙，一连杀了三个西城的夜行者。看看已经五更，收了家伙准备返回。路经贫民窟，见一间棚子离躺了几个流浪人员。
    “那是不是蝎族的人？”小黑豆问。
    “好像不是，是流落在城里的难民。”一个同伙答道。
    “这些人早晚会成为蝎族的人，干脆一下灭了。说不定在他们身上能捡些有用之物。”
    同伙想说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见小黑豆红了眼，就说：“你去过把瘾，我们给你望风。”
    小黑豆悄悄溜进去，借着夜色，看清楚几个脑袋一排的放着。上前一顿狂砍。可怜这些从乡下颠簸过来的人，本以为到了城里就安全了，谁知道梦里丢了性命。
    小黑豆在死者身上擦净刀子，一个个的搜索一番，真的摸出来几块东西，是玉石，小黑豆看不出成色，只是揣进兜里。
    出来棚子，同伙问道：“都砍了？”
    “都砍了。”
    “一共几个？”
    “十二个。”
    同伙吓了一跳，十二个，就是砍西瓜也要费些功夫的。这家伙的手真利落。其实没有那么多，小黑豆查了，一共八个，五个大人，三个小孩，这家伙连小孩都不放过。
    “尸体咋办？”同伙说。
    “管他哩，走吧。太多，我们几个处理不了。天快亮了，不要被人发现。”
    回到老巢，几个小组都报告了战果，络腮胡子干掉三个，其余两组分别两个。小黑豆一组报了十五个。
    人彘一听，果然没有看错，小黑豆天生就是一个杀人越货的主儿。这家伙杀人像是有瘾。值得培养。
    “不错，小黑豆，虽然来的晚，但是表现最好。”
    “老大，是您收留了我，我就像见到了再生爹娘，这两天一直惴惴不安，没有给你一个像样的见面礼。昨天晚上随手捡了几块石头，不知道您是否喜欢？”小黑豆把从难民身上搜到的几块玉石献上。
    人彘一看，顿时喜悦。这些逃难出来的人，身上留的，都是传家宝。几块美玉都是极品。当即收下。“好，很好，表现甚佳，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夜行者的副组长。”
    “谢老大。”小黑豆跪下磕头。
    ······
    放出去的夜行者多半没有回来。姚回家急了，派人去打探，在河里发现了尸体，看伤口都是一刀毙命。又听说一处贫民窟里发生多人命案，姚回家亲自去看了，从伤口来看，和几个夜行者的伤口一样，知道是一伙人干的，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姚回家见到贺丰收，说了情况，贺丰收禁不住吸了一口凉气。以前在这里的时候没有听说一晚上发生多起命案，看来这里的治安状况糟透了。